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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的人生,一定很精彩。许乐静静地看着他,指挥大厅里的那一幕,商秋已经向他详细地说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远湖平静赎罪的表情,他的内心便生出强烈的不舒服。他盯着林远湖苍老的双眸,一字一句说道:“原谅?不,包括你在内,我一个都不原谅。”“你的表现并不能说明你足够磊落,你只不过是被我半年时间筹划的这个局击倒,你别无它法,最后想扮演一下平静的赎罪老人,一个认错的爷们。可在我和地下的沈教授看来,这很恶心。”“你活的阴险卑劣,尝尽了荣华富贵,就不要想死的心安理得。”倔犟的许乐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这本小说,来自十年之前。东林无人的矿,梨花大学的门房,虎山道的刀光,七月的流火,广场上的烟和雪,基金会大楼少年的枪,西林的虎,草写的诗,末路的公子。。。。这本书里有很多很精彩的故事,我年少时最喜欢的还是许乐。很多年前,少年时的我想成为故事里许乐。不想原谅不该原谅的人,不去做不该去做的事,绝不向世界妥协,哪怕前方无数人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只要是错的,我也要说我不愿意。是的,我想成为这样的人啊。
对前任总统提供全方位的赦免甚至是保护,以换取对方自愿交出手中的权力,从而避免联邦社会的动荡甚至是内战,这在人类社会历史当中并不罕见,而最著名的一次案例,正是很多年前邰氏皇朝向全体国民和平交权,从而换取极大利益及永不追究过往责任的承诺。做为前皇族的血脉,邰之源对这种政治安排自然不陌生,在前来此地谈判之前,他甚至就已经想好了答案,只不过对于这样重要的承诺,即便家世尊贵如他也不能单独决定。他向利家南相家等家族打了几通电话。街道尽头的落雪间,平静停着一辆汽车,坐在后排的林半山接通电话之后,轻轻询问几句,然后点了点头。邰之源挂断电话,后望着帕布尔总统和他身后的杜少卿说道:“只要同意辞职,联邦下届政府及以后的任何政府都将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但那不是特赦令,法案的名称会是《关于对停止行使全权的联邦总统及其家人提供法律保障的命令》,具体条文稍后便会传过来。”帕布尔总统微微皱眉,片刻后开口说道:“关键是西林的意见。”邰之源简洁明了回答道:“我会提供足够的补偿,让西林放弃。”这次隐藏在议会投票幕后,藏在沉默行军已经数十万之从民众身后阴影里的政治妥协谈判,七大家看似付出太多,但其实只是因为杜少卿一个人沉默站在帕布尔身后,谈判的筹码便已经足够多。啾的一声尖锐轻鸣,在首都大学校园里响起,因为距离隔的极远,像是冬鸟瑟缩的鸣叫,但落在小酒馆内外这些都曾有过军旅生涯的人们耳中,却是无比清晰的枪声!紧接着枪声零零碎碎的再次响起,虽然并不密集,但却明显感觉到越来越近,似乎开枪的人正在向小酒馆靠近。外围的联邦调查局和特勤局特工们已经开始与来犯之敌交火,而指挥系统似乎受到某种奇怪的干扰,变得极为迟缓。杜少卿走到小酒馆门口,听着身后三个方向间接响起的枪声,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看着风雪之中无比清静的一院围墙,眉头缓缓皱起,挥手示意铁七师尖刀连散开布防。
酒馆内的帕布尔总统静静看着邰之源,邰之源摇了摇头。远处街道口那辆车内,林半山皱眉向坐在前排的张小花问道:“不是我们的人,那这时候谁敢来捣乱?”对于正处于内乱阴影前的联邦来说,对于前线部队正在遭受严重打击的联邦来说,对于已经动荡太久经不起更多折腾的联邦来说,首都大学西门旁的这家小酒馆曾经改变过它的历史,现在则是另一个非常关键非常重要的时刻,这种时刻不能被打扰不能被打断。酒馆内外弥漫的零散枪声和紧张气氛,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邰之源,他盯着帕布尔总统的眼睛,沉声追问道:“总统阁下……”帕布尔总统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同意。”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于现在的联邦来说实在是太过关键太过重要,此时此刻在那些庄园和监狱中,不知有多少人开始鼓掌欢庆。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街对面传来一道沙哑疲惫却异常强硬的声音。“我不同意。”穿着一身破烂的运动风衣,背着沉重的行军背囊,在风雪之中,许乐从墙下向街对面的小酒馆沉默走去,就像他每一次战斗时那样。和当年只有一点区别,那就是他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当他跳下跳头的第一时间,目光犀利敏锐的杜少卿便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他负在身后的右手握紧了墨镜,迅速下达不要开枪的命令。那双在山地里跑了一百七十公里的军靴,踩在薄薄的雪面上,发出吱吱的碾压声,军靴前端咧开了一道大口子,像是在不停地嘲笑着谁,满脸血污灰渍的许乐,根本无视四周黑洞洞的枪口,从腰间掏出手枪啪的一声上膛。面无表情向街对面的小酒馆走去。白玉兰熊临泉等十来名队员也从街道两头逼近,他们平端tp改狙瞄准近处的铁七师士兵,浑然不顾挂了彩的身体,鲜血滴入洁白的雪地。走过小酒馆门口站着的杜少卿时,许乐脚步微顿,看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谢谢。”杜少卿微微皱眉。他想起三年前还是四年前,在议会山长长石阶下被acw轰成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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