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眸。
她邀她起身,加入盛大的篝火晚会。
火光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五十多人洋溢着欢笑的脸庞。
他们手牵着手,踩踏音乐节拍,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狂欢。
随着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众人的舞步也愈发雀跃,他们将篝火的温暖包围在中央,时而扩展一个大圈,时而又分散若干小群,每个人都仿佛被音乐唤醒、被篝火点燃,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情与活力。
就连许岁桉消极颓丧的情绪都不禁被渲染,引上翻滚的火焰,在人声鼎沸的氛围中跳着、笑着、欢呼着,舞步轻盈优雅,摇曳生姿。
齐声歌唱,许岁桉不经意间的一瞥,撞进温立朔的眼眸里,这才发现,他似乎一直看着自己。
她默默退避着,妄图用两人之间的任庭杨阻隔视线。
早不生气了,可就是羞于面对。
太焦灼了……
任庭杨无奈地挑了挑眉,
圆圈的另一半突然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
“苏子航!你踩我甲沟炎了!!!”
众人纷纷停下来看着他取笑。
任庭杨活动了下脖颈,顺带问他:“陆子昂,你甲沟炎还没好啊?”
“天天跟你们这群走路不长眼的家伙处在同一平面,哪能有好。”陆子昂没好气儿道。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嬉笑。
后知后觉也都累了,跳舞的队伍散了好些,各自勾肩搭背,零零散散地分布到各处自由活动了。
小部分还留在这片露营地对酒当歌、吉他、扑克、集体游戏、烧烤、烤肉盒子...
许岁桉到一旁的摇摇椅上躺下,在轻柔摇晃当中,缓缓阖上了双目,享受着当下静谧美好的小时光。
微凉的夜风擦过潮热的脸颊、额角,
身上忽然一重,许岁桉指腹轻轻摩挲了下,是一件毛绒毯子。
她不说话,也不睁眼,就安静地躺在那里。
旁边的树林时不时携来一阵清新凛冽的气息,北风轻拂,将篝火的温度传递到每一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
周围人的说话声音都仿佛歇止,只残存一些窃窃私语。
坐在身旁那人终于开口,清寒凛然的嗓音就响在耳侧——
“为什么生我气?”
许岁桉装睡。
“别装。”
许岁桉睁开眼睛爬起来,理了理毯子,神色却局促,眼睛不知该看哪儿。
余光瞥见温立朔好看的指骨间握着柄木夹,
原来他刚才闷不出声是坐在这儿围炉煮茶,
难怪那么香......
许岁桉伸手去够烤盘上的板栗,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腕再一次遭受磨难,被一只手大力钳制住——
温立朔紧握她手腕将她压回椅子上,“都烤焦了,烫。”
当他再一抬头,就看见许岁桉眼圈红红的,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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