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四方寨,阿朵雅避开大部分人,将我和红绫带到一僻静的竹楼,我解下红绫,小丫头还在昏迷,时而高烧,时而说胡话,而我则看着她遍体鳞伤的身体,暗自垂泪。
阿朵雅则瞪我,解下金刚符给红绫随身佩戴,然后将我赶了出来,她要给红绫清洁身体,处理伤口。随后,小丫头灵溪也被赶了出来,嘻嘻一笑,冲我伸伸小舌头。
灵溪还小,不该看的还是别看,恐留下阴影,但是小丫头很聪明,看着我担心的模样,笑道:“哥哥,没事,娘亲可是四方寨的疗伤蛊师和御虫师,姐姐身上多为外伤,是黑巫用飞刀所划,伤口里被植入阴毒,幸亏解救及时,否则肉腐蚀骨,神仙来了也难救!”
我听了大急,就想往里冲,被灵溪拽住,“哥哥,要相信娘亲!”
竹楼里,红绫佩带上金刚符,身上氤氲起一股淡淡的金光,缓缓消融着身体里的阴气。外来的阴气与虚寒体质的寒气不同,一是先天的寒毒,一是外来的邪气,外来邪气好清,先天寒毒难除。
阿朵雅解开红绫的衣服,用一块干净的棉布沾温水为红绫小心地清洁伤口,又吐出一条大蜈蚣,放在伤口上吸,丝丝黑气被蜈蚣吸出,直至全身的大小伤口没有一丝黑气逸出。
随后又从罐子里抓出一条条蚂蝗,放在伤口上吸血,直到黑血吸尽,渗出鲜血为止。
处理完伤口,阿朵雅又在红绫渗血的伤口处撒上药粉,再贴上一张张圆形的麻布片,麻布沾着药膏,活像世俗郎中的狗皮膏药。
红绫仍然昏迷,高烧不断,忽冷忽热,阿朵雅皱了皱眉,打开柜子,给红绫找了身干净的苗衣苗裙换上,小丫头顿时充满异域风情。
我坐立不安,在灵溪面前晃啊晃,几次想冲进去,都被小丫头拦住,告诉我娘亲正在清理伤口,男女有别,不许看!
直到阿朵雅唤我和灵溪,我才心急如焚地冲了进去,却被红绫的异域风情迷住了,美,太美了,异域风情的红绫原来这么美!
阿朵雅白我一眼,“臭弟弟,看什么看,还不快给妹妹喂点东西,她的窍穴和筋络都受损不轻,运行不了大小周天,要靠食物调养!”
我这才发现,案头上摆着一小碗燕窝莲子粥。忙在灵溪的帮助下一点点给红绫喂下去,几勺后,被灵溪赶开,嫌我笨手笨脚。
红绫仍发高烧,时不时呓语,“天问哥哥,红绫冷!天问哥哥,抱着红绫!”时不时咂巴着小嘴,吞咽着灵溪喂的燕窝粥。
不一会,阿朵雅回来了,手里握着一把青蒿,在清水里洗了洗,将汁液绞在小碟子里,缓缓给红绫灌了下去,又喂了些燕窝粥,拖了条棉被给红绫盖上,令我和灵溪细心照料,然后走了。
半个时辰后,红绫竟奇迹般退烧,小脸红润起来,呼吸平稳,小脸写满安详,沉沉睡去。
睡眠,对于体弱之人,大补气血!至此,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知道,红绫救回来了。
我在红绫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困了打坐片刻,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稍一睡着她就会失踪一样。
终于,天色拂晓时,我的红绫醒了,转着小脑袋四处打量了一周,看见扑在她床前呼呼大睡,嘴里流着哈喇子的我,哇地一声哭了,起身将我搂住,梨花带雨。
我惊醒,将红绫搂在怀里,红绫痛哭,直往我怀里钻,“天问哥哥,我以为,红绫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我将红绫紧紧拥住,不停安慰,发誓以后一定会看好她,一定不会将她弄丢,一定不会再让她受欺负,红绫才破涕为笑,依恋地猫在我怀里,表情安全又幸福。
阿朵雅和灵溪来了,给红绫端来一盆热水,还带来一罐汤药,一碗小米粥。我给红绫介绍了阿朵雅,灵溪红绫认识。红绫知道了前因后果,乖巧地向阿朵雅盈盈一拜,穿着苗女装,非常迷人。
由于木泽划破红绫全身各处肌肤,灌入大量鬼气,试图将她强行炼成阴童,用来培养鬼降苗,致红绫多处窍穴筋络受损,邪气驱除后亦不能运转大小周天,需慢慢调理,逐渐引导修复,所以我和红绫在四方寨住了下来,一呆就是大半年。
期间,我和阿朵雅,联合四方寨寨主,四方寨勇士,几次征剿鬼降门,终于拔除了符箓镇的这颗毒瘤。其余黑巫,降头师见状,一时销声匿迹,四方寨雷霆出手,彻底掌控了符箓镇。
红绫伤势恢复后,给四方寨绘了大量道家真篆,部分成了四方寨镇寨之宝,四方寨从此崛起,直到很多年。
红绫彻底康复,又恢复了俏皮灵动,对我依恋更甚,穿上苗女装,在四方寨四处乱逛,活泼可爱,灵气袭人,四方寨男女老少,像公主一样宠着她,惯得小丫头有点刁蛮任性起来。
其间,红绫逆症犯过几次,阿朵雅,四方寨主,四方寨的蛊师们也束手无策,此种逆症,并非外邪,而是命运诅咒形成的先天不足,都表示从未见过,甚至有蛊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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