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诀催生的内力竟有疗伤奇效。
她急忙扯紧衣袖,却听茶楼方向传来声轻笑,那声音似毒蛇游过枯叶,惊得她后背寒毛直竖。
暮色初临时,谢灵犀蹲在客栈马厩草料堆后。
她将新买的斗笠浸入桐油桶,指腹摩挲着怀里半块焦黑的谢家令牌。
方才当铺掌柜说漏嘴的情报在耳边回响:沧澜江上月波渡,三更天有去武林大会的船...
客官,您要的炊饼。小二刻意压低的声音惊得她指尖发颤。
转身接油纸包时,灵犀眼突然捕捉到小二耳后细微反光——是易容面具接缝处的鱼胶!
她佯装失手打翻炊饼,滚烫的饼馅沾上对方靴面,趁其躲闪时袖中银针已挑开他后领。
暗红色的胎记宛如毒蝎蛰伏在肩胛,正是赵家死士独有的印记。
子夜打更声混着江潮传来,谢灵犀将斗笠压低至鼻尖。
月波渡口的老柳树下,摆渡人蓑衣上的江水腥气裹着铁锈味,她盯着对方撑篙时露出的小半截手腕——那上面有道新鲜剑伤,与《流云掌法》第七式造成的创口分毫不差。
姑娘这十两船资,怕是买不到平安渡。摆渡人突然开口,竹篙在礁石上撞出火星。
谢灵犀按住腰间软剑,却见江面忽起浓雾,对岸传来破空声。
灵犀眼自动运转的刹那,她看见雾霭中浮现出数百道金线,每道都指向致命死穴。
瓦罐碎裂声突兀响起,船尾灯笼骤然熄灭。
谢灵犀在黑暗中疾退七步,后背贴上冰冷的江石。
腐草气息混着某种腥甜的药香漫过脚踝,她突然想起前世赵无极屠灭谢家前夜,祠堂供桌上那束醉阎罗也是这般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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