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藤蔓贯穿左掌,沾血的手指在岩壁上勾出信纸上的残缺道纹。
鎏金云纹突然脱离手腕没入石壁,整座悬崖发出困兽般的咆哮,那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那些啃噬剑骨的血藤突然调转方向,将最近的三个蒙面人绞成碎肉。
剩余敌人齐声怒喝,却不再恋战。
他们甩出符篆化作替身傀儡,真身化作黑雾遁入仍在疯长的血藤。
甄云斩断缠绕脚踝的藤蔓时,发现每截断藤断面都呈现出暗金剑徽的图案——与剑阁残卷的装饰纹样完美契合。
悬崖震颤着开始塌陷,巨石滚落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甄云握紧没入岩壁的凡铁剑正要抽身,突然看见血藤缠绕的裂缝深处,半截刻满符文的青铜剑鞘正发出共鸣,那共鸣声嗡嗡作响,仿佛在召唤着他。
那鞘上的纹路,与他新生剑骨上的道纹完全一致。
甄云激动地说道:“这剑鞘,定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不能错过!”他的心态充满期待。
血藤绞碎蒙面人的瞬间,甄云腕间鎏金云纹突然滚烫如烙铁,皮肤被烫得生疼,他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借着混沌剑气熔断血链的刹那,纵身扑向裂缝中的青铜剑鞘。
崖壁崩塌的轰鸣声中,那截布满青苔的剑鞘竟自动跃入他掌心,鞘身符文与新生剑骨同时亮起幽蓝光芒,那幽蓝的光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力量。
就在甄云从裂魂谷脱身,周围的尘土逐渐落下,他喘着粗气,心中还在回味着刚刚激烈的战斗。
此时,原本弥漫的瘴气似乎也淡了一些,可空气中依旧残留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他望着崩塌的悬崖,心中感慨万千,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怎样的挑战。
“果然是你。”沙哑嗓音穿透碎石雨,陈风踩着血色藤蔓从天而降。
他眉心的青铜古剑烙印正吞吐着黑雾,那些溃散的蒙面人残骸竟化作流光汇入其中。
“三年前就该挖了你的剑骨,何至于让这些九霄剑阁的走狗嗅到味道。”陈风满脸阴狠地说道。
甄云愤怒地瞪着他:“陈风,你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拿族人喂剑傀,你会遭到报应的!”此时他的心态充满愤怒。
甄云握剑的手指骤然收紧。
陈风脚下翻涌的浊气与葬剑谷如出一辙,此刻却混杂着某种更为阴毒的腥甜——这是洗剑池水牢独有的腐心草味道。
混沌剑气在剑鞘引导下突然暴涨,将方圆三丈的碎石凝成剑阵。
“你拿族人喂了洗剑池的剑傀。”甄云想起岩壁上疯长的幻雾苔,失踪的堂兄佩剑上同样沾着这种只在腐尸堆生长的植物。
鎏金云纹顺着剑柄爬上凡铁剑,原本斑驳的剑身浮现出星图纹路。
甄云义正言辞地说道:“今日,我定要为族人讨回公道,你逃不掉的!”他的心态坚定且决绝。
陈风冷笑着一剑劈来,剑锋竟缠绕着九道血色枷锁。
甄云横剑格挡时,新生剑骨突然刺痛——那些枷锁的纹路与父母遗物上的侵蚀痕迹完全吻合。
凡铁剑突然自主翻转,带着他使出裂石九式第七变“分海”,混沌剑气如长河奔涌,将血色枷锁冲得支离破碎。
“你以为这些上界施舍的禁术能赢我?”甄云旋身踏在倒流的剑气浪头,青铜剑鞘上的符文已爬满右臂。
陈风眉心烙印突然裂开,爬出无数带着倒刺的青铜锁链,每道锁链末端都拴着半透明的族人魂魄。
崖底突然响起空灵的剑鸣。
那些被锁链禁锢的魂魄同时睁眼,瞳孔里映出甄云婴儿时期的画面:黑袍客将鎏金云纹烙在他腕间时,祠堂地底传来百万剑器悲鸣。
甄云只觉识海剧震,混沌剑气不受控地灌入青铜剑鞘。
“看到了吗?你才是灾厄之源!”陈风趁机催动锁链缠住甄云脚踝,青铜倒刺扎入剑骨,“若非大长老要用你钓出幽老,你以为能活到今日?”甄云咬着牙,眼中满是坚毅:“就算我是灾厄之源,我也要与这不公的命运抗争到底,为了族人,我绝不放弃!”他的心态在困境中越发坚定。
剧痛反而让甄云灵台清明。
他想起信纸残片在血中显现的地图,那些被朱砂圈出的位置,正是历代族人离奇失踪的方位。
凡铁剑突然发出凤鸣般的清越剑音,剑鞘上的星图纹路与鎏金云纹完美重叠,在暴雨过后的晨雾中投射出璀璨天河。
“裂石九式·断流!”
剑气长河毫无征兆地倒卷,将青铜锁链尽数吞没。
甄云的身影在天河倒影中一分为九,每道虚影都握着不同形态的剑——这是他在葬剑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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