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门那巍峨而庄重的论剑台上,一场激烈的比试正紧张进行着。此时,午后的阳光斜照在论剑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楚昭南却蹲在论剑台东南角那片狭长的阴影里,全神贯注地用一根烧火棍拨弄着炭堆里的栗子。那炭堆里的栗子正被炭火慢慢烘烤着,焦香的味道混着松烟缓缓升腾起来,悠悠地飘到了论剑台上。
对面执剑而立的萧家少主,原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楚昭南,严阵以待。可这突如其来的焦香与松烟,让他不禁连打三个喷嚏,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恼与尴尬。
“楚昭南!”裁判长老的声音带着怒意,他手中的拂尘剧烈地颤抖着,指着那冒着热气的炭堆,“宗门大比乃是庄重之事,可不是让你在此野炊取乐!”
楚昭南不慌不忙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举起那根焦黑的烧火棍,棍头还粘着些许糖霜,理直气壮地说道:“弟子怎敢轻视宗门大比,只是在温剑罢了。您看,《炼器纲要》中明确有云,兵刃需与主人心意相通,我这是在让烧火棍与我心意相融呢……”然而,话还没说完,那棍头突然窜出熊熊火苗,像一条吐着火舌的小龙,瞬间将裁判长老那长长的胡须燎卷了半截。
“啊!”裁判长老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被烧焦的胡须。观战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上。
苏浅浅坐在观战席的最前排,她身姿优雅,气质出众。膝头摊着一本厚厚的《丹药典籍》,可书页间却夹着一张焦黄的阵法图。这张图可不简单,正是她昨夜趁着楚昭南熟睡,从他枕头下偷偷摸来的。图中那烧火棍的构造被朱笔重重圈出,仔细看去,棍芯处隐约可见镇魔符的纹路,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萧少主见此情景,心中的怒火更盛。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那柄玄铁重剑上的墨玉泛起诡异的血光,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着。他目光如电,冷冷地说道:“请楚师兄赐教。”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剑锋所指之处,那坚硬的青石地砖竟无声地碎裂开来,一股浓郁的魔气如蛇信般吞吐着,弥漫在论剑台周围。
楚昭南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突然扬手抛出一物,速度极快。萧少主反应迅速,挥剑斩落,却发现那只是一个烤得焦脆的栗子。那栗子的糖衣在剑身上炸开,瞬间黏住了三张符纸。萧少主定睛一看,正是他今晨替外门弟子画的清心符,不禁心中一凛。
“第一式,糖炒栗子。”楚昭南一边说着,一边旋身避过萧少主凌厉的剑风,那根烧火棍如灵蛇般戳向对方腋下,“《太上忘情剑法》第七页注解:攻其不备,当如……”
“如你个头!”萧少主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式打乱了节奏,心中又羞又恼,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剑势突变,那浓郁的魔气瞬间凝成一个狰狞的鬼面,张牙舞爪地咬向楚昭南的咽喉,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观战席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昭南的烧火棍突然横敲炭堆,只见飞溅的火星竟在空中结成一个八卦阵图,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苏浅浅看到这一幕,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书页,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紧张。她想起昨夜楚昭南在丹房里鼓捣了大半夜的“炭灰迷魂阵”,此刻正随着那飞溅的火星,巧妙地粘附在萧少主的衣襟上。那魔气触到焦炭的刹那,萧少主手中剑柄上的墨玉突然发出裂帛之音,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第二式,煽风点火。”楚昭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棍影如鬼魅般缠着重剑画圈,每转一圈,便有几缕炭灰如黑色的蝴蝶般粘上剑身。那玄铁重剑渐渐迟滞起来,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中,萧少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黑汗,脸上露出吃力的神情。
裁判长老看到这奇特的比试方式,实在忍不住了,突然起身,大声喝道:“这算什么剑法!如此怪异,成何体统!”
“此乃《灶君剑诀》。”楚昭南不紧不慢地将烧火棍交到左手,右掌猛地拍向剑脊,口中大声说道,“第三式,釜底抽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烧火棍应声炸裂,露出了内藏的雷击木芯。昨夜从鬼市顺来的魔血残渣遇到这至阳的雷木,顿时爆出耀眼的紫电,光芒四射。萧少主惨叫着松开了手,那柄玄铁重剑坠地时竟开始融化,墨玉中爬出百足蜈蚣般的魔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放肆!”萧家长老见状,怒不可遏,飞身上台,袖中如流星般飞出十二道锁魂钉,直取楚昭南,“竟敢用妖术毁我萧家重宝,今日定不饶你!”
“且慢!”就在这危急关头,青阳长老的丹炉凌空罩下,炉中三昧真火熊熊燃烧,将那魔纹烧得滋滋作响,“诸位不妨仔细看看,这剑中养的究竟是何物?”
苏浅浅见状,指尖星砂流转,悄悄催动昨夜藏在烧火棍中的留影符。只见水镜上清晰地映出重剑熔毁的全过程:墨玉碎裂后涌出的根本不是剑灵,而是裹着人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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