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从布庄回来,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阳光洒进屋内,照亮了屋内简陋的陈设。
这些年来,她在镇国公府的日子过得清苦,但这间屋子却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如今,她终于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打开木箱,一件件整理着自己仅有的几件衣物。
一件洗得发白的淡蓝色衣裙,那是她嫁入镇国公府时穿的,如今已褪去了颜色,却承载着她所有的青春和回忆。
一块绣着鸳鸯的帕子,那是她亲手绣的,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还有一对银镯子,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一直视若珍宝。
抚摸着这些物品,楚宁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镇国公府,她既期待又担忧。
期待的是自由的新生活,担忧的是前路的未知和坎坷。
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镯子,仿佛握住了母亲的温暖,也握住了她对未来的勇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楚宁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房门被猛地推开,齐老夫人带着一群下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楚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府里的东西!”齐老夫人厉声喝道,目光如炬地盯着楚宁。
楚宁愣住了,她不明白齐老夫人为何会这么说。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行李,只见一件她从未见过的金镶玉步摇赫然躺在她的衣物之上,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这……这不是我的……”楚宁惊愕地解释道,声音颤抖着,却显得无力而苍白。
周围的下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楚宁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不已。
她百口莫辩,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下来。
“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秦嬷嬷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她指着楚宁,眼中充满了恶意,“这步摇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价值连城,你竟然敢偷!”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楚宁抬起头,环视四周,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刺向她,让她无处遁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有偷!”
秦嬷嬷冷笑一声,“没有偷?那这步摇怎么会在你的行李里?”
楚宁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她的阴谋。
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齐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楚宁,没有丝毫温度。
“祖母,此事恐怕无需再多言,人赃并获,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入楚宁的心房。
楚宁抬眼,试图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过去的情意,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的漠然。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发不出声音。
齐渊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他继续说道:“楚宁,我原以为你只是性子骄纵,没想到竟是如此品行不端之人。做出这等偷盗之事,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彻底斩断了楚宁心中对齐渊的最后一丝希冀。
曾经的爱恋,此刻化为了无尽的怨恨和失望。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整个房间仿佛结了一层冰霜,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瑶适时地走到齐渊身边,她温柔地拉了拉齐渊的衣袖,看似劝慰,实则火上浇油。
“渊哥哥,别这么说,或许楚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她转头看向楚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楚姐姐,你还是认了吧,只要承认错误,老夫人会从轻发落的。”
楚宁看着苏瑶那张惺惺作态的脸,只觉得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苏瑶精心策划的阴谋。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惜践踏别人的尊严。
周围的下人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仿佛她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窃贼。
那些不信任的目光像无数只毒箭,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令人绝望。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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