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在布庄站稳了脚跟,白日里穿梭于客人之间,巧舌如簧,谈笑自若,俨然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可一旦夜深人静,回到那逼仄简陋的住所,镇国公府的重重阴影便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粗糙的木板床硌得她生疼,却远不及回忆的刺痛。
锦衣玉食,尊贵无比的少夫人,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她如何能甘心?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却浑然不觉。
苏瑶那张娇媚的脸,齐渊那副薄情寡义的模样,齐老夫人尖酸刻薄的斥责,一幕幕在脑海中轮番上演,像一把把利刃,剜着她的心。
她恨,恨他们的无情,恨他们的背叛,更恨自己的软弱!
“我楚宁,绝不会就此认输!”她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眼底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与此同时,雕梁画栋的镇国公府内,齐老夫人正襟危坐,手中紧紧捏着一串佛珠,骨节泛白。
下人来报,说是楚宁在布庄做得风生水起,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嫉妒的火焰在她眼中跳动。
“她倒是过得滋润!”齐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怨毒。
她招来齐渊和苏瑶,三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密谋着如何再次给楚宁使绊子。
楚宁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专注于布庄的生意,认真地接待每一位客人。
布庄里,绫罗绸缎流光溢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一切显得平静而祥和。
然而,这种平静却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一丝不安的感觉在空气中蔓延,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滋生,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黄昏时分,楚宁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正准备关上店门,却听到巷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谁啊?”她疑惑地朝着巷口望去,只见几个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晃动,越来越近……
昏暗的巷口,几个身影晃动着,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野兽。
他们慢慢靠近,发出猥琐的笑声,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格外刺耳。
楚宁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哟,这不是楚娘子吗?一个人啊?”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挡住了楚宁的去路,语气轻佻,眼神放肆地在楚宁身上游走。
楚宁厌恶地皱起眉头,试图绕开他们,却被另一个瘦猴似的男子拦住。
“想去哪儿啊?陪哥几个乐呵乐呵!”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想要去摸楚宁的脸。
楚宁猛地躲开,怒斥道:“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无礼!”
“哟呵,还挺辣的!”几个小混混哄笑起来,将楚宁团团围住。
他们言语轻薄,动作粗鲁,楚宁又惊又怒,奋力反抗,却寡不敌众。
周围的行人只是远远观望,无人伸出援手,他们的冷漠像一根根尖刺,刺痛着楚宁的心。
绝望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无处可逃,无人可依。
布庄里,刘掌柜看着楚宁的账本,眉头紧锁。
齐渊的话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像一条毒蛇,不断地啃噬着他对楚宁的信任。
“楚娘子,你之前在镇国公府……”刘掌柜欲言又止,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楚宁心中一紧,她感觉到掌柜态度的微妙转变,委屈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她胸腔中翻滚。
“掌柜的,我……”她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刘掌柜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你先回去吧。”
楚宁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布庄,掌柜的怀疑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仿佛都将化为泡影。
布庄里,绫罗绸缎依旧流光溢彩,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但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深夜,楚宁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巷口小混混们猥琐的笑声,掌柜怀疑的眼神,齐渊冷漠的背影,像一个个狰狞的鬼脸,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在粗糙的枕头上晕开一朵小小的花。
“我不会认输的……”她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一丝狠厉……
“我一定要查清楚……”
楚宁的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弃妇。
她悄悄地走访了巷口附近的居民,旁敲侧击地打听着当日的情况。
几经周折,她终于从一个胆小的妇人口中得知,那些小混混是被人收买的,而收买他们的人,正是苏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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