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述完职后,整个朝会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敷衍氛围。殿内的灵纹石地面倒映着大臣们模糊的身影,幽冷的光线从灵晶与秘银打造的雕花窗户透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是命运的暗纹,无声地诉说着朝堂的复杂与无常。大臣们的交谈声在这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如此空洞无力,每一个字都像是被这冰冷的空气吞噬,难以激起一丝波澜。
此时,永熙帝萧景睿正身着绣满符文的道袍,在后殿全神贯注地炼制丹药。面前的丹炉由顶级灵材打造,炉身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他手中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神情专注而狂热,对朝堂上的一切浑然不知。
刘公公站在大殿中央,身着华丽的服饰,神色威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却又透着几分刻板:“众卿,若无其他要事,便继续奏来。”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那些支持左相的大臣们,心中暗自揣摩着左相的意图。他们知道左相做事向来深谋远虑,此次让云璟隐瞒真相,背后必定有着重大的谋划。他们担心自己贸然发言会破坏左相的布局,所以选择保持沉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与观望,在心里默默想着:“左相既然如此安排,想必是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少言为妙,以免误了大事。”
而右相武勋一派的大臣们,心中则暗自窃喜。他们明白云璟手中的证据一旦揭露,对他们将是致命的打击。如今云璟没有说出真相,他们庆幸自己的罪行暂时得以掩盖。此刻,右相武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云璟的举动,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心中想着:“这云璟真是自不量力,且看他如何收场,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让左相一派吃些苦头。”他身旁的心腹们也都心领神会,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相互交换着眼神。
那些中立的大臣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无奈。他们不明白朝堂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云璟为何要隐瞒真相,左相又在谋划着什么。他们既不想卷入这场复杂的政治斗争,又对朝堂的现状感到担忧。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纠结,心中暗自叹息:“这朝堂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我们这些中立之人,此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偶尔有人起身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很快又陷入了寂静。
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偶尔有一丝微风从殿外吹进来,却无法驱散这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闷气息。
没过多久,刘公公见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便扯着嗓子说道:“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众卿退下吧。”这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一声沉重的叹息,为这场毫无意义的朝会画上了句号。
百官们如潮水般向宫外涌去,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阵嘈杂的声浪。然而,这声浪在这宏伟的宫殿建筑群中,却显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云璟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很快便锁定了左相张昭那沉稳的身影。他心中积压的疑惑与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他顾不上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微风。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拉住了他的胳膊。云璟猛地回头,只见父亲云震那熟悉而又严肃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云震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一直周旋于朝堂的复杂局势之中,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低声说道:“璟儿,切不可冲动行事。”
云璟心急如焚,他用力地扭动着胳膊,试图挣脱父亲的束缚。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鬓角。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决绝:“父亲,我必须要问清楚。今日朝堂之上,这般做法实在有违我心,我怎能咽下这口气!那些百姓还在受苦,我身为监察御史,怎能袖手旁观!这是我的职责,我绝不退缩!”
云震的手却像铁钳一般,握得更紧了,他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担忧:“朝堂局势波谲云诡,远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莫要因一时意气,而误了大事。我们都察院肩负监察之责,但有些时候,行事也需权衡利弊。”
然而,此刻的云璟已经被心中的执念填满,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猛地一甩胳膊,借助身体的扭转之力,奋力挣脱了云震的手。他的衣袖随着这一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他坚定地朝着左相走去。
此时,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乌云,渐渐遮住了阳光,让整个宫殿群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更加沉闷,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云璟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保自己的行动不会引起过多人的注意。他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些贪官污吏的恶行和百姓们痛苦的面容,这让他的愤怒愈发浓烈。他在心中不断地质问自己:“我到底为何要听从左相的安排?难道正义真的要被这样掩埋吗?不,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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