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
空气沉默一晌,呼吸浸在黑暗之中,沈郎闭眼,脑中还在呈现那位妇人决然赴死前的诅咒。
“李适,今日我不幸沦为刀下鬼,届时我的六个儿女知晓真相,定以你的血肉来祭奠我——”
那时四王二帝之乱,宋母自负盛名,同女诗人李冶上诗叛将朱泚,李适知道后责她吻剑自尽。
诅咒言犹在耳,在宋宅的每一晚,他都不得好睡,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房顶塌了,自己又毒发了。
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以身为饵,出入虎穴好多天了,怎么就找不到宋若昭弑君的证据呢?
再者,当年宋母临死前口中的告密遗书,究竟是藏在哪里?他可是帮宋宅抓遍了老鼠,也不曾探到一二。
他处处皆试探:“你母亲与世长辞,自当很牵挂你们姊妹,想必给你们留了不少遗物以缓相思之苦吧!”
宋若昭莫名奇妙地笑:“她托梦告诉你的?”
“……”
哗啦啦,一盆凉水从窗口急降,冰凉地涌了沈郎一身,吓得他虎躯弹起,地铺湿了大片,看来是睡不成了。
窗外人沾沾自喜:“不用谢我哦!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气得李适掀唇:“你帮我什么了??”
宋若昭忽然想到什么,朝着窗口喊:“景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帮我送一床毯子给俱思服,好让他睡得舒服些。”
说着,一面裹好的毯子从破落的窗口扔了出去。
沈郎:“?”
“我淋一大盆水你没有看到吗?”
宋若昭扬起眉毛,“是我泼的吗?”
“......”
窗外人应得甜美,下一秒便将毯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翌日,鸡叫了三遍。
景期兴致盎然地将锁打开,想揪一波恩爱现场,不料,看见自家亲爹蜷缩在未湿的角落将就了一夜。
她轻轻叹息着,要攻略自己的小妈,看来任重而道远。
一夜恶梦缠身,宋若昭骤然觉醒,她同名同姓地穿到这里来鸠占鹊巢,那么真正的弱智二姐去了哪里?
恰时,草包宋稷兴致盎然,雀鸟报喜般飞奔而来:“二姊,城西惊现无头女尸,我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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