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这种事,自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夜里,张舍拿着侍卫呈上的画像,神色晦暗不明。
“这甄游怎么阴魂不散的。”庄厚道。
“他既知晓阿暮姑娘身体的秘密,却不似李传英那般着急献给王族。他图什么?”沈慈道。
“按理说,石之信有甄游给的丹药,身体已然康健却突然死了。而且,甄游不去给王族炼制续命神药,跑来这偏远之地作甚?单单为了邬珏?”庄厚问。
“石之信的死,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张舍道。
“这话说得,若人是甄游杀的,那他当初又何必献出丹药?”庄厚道。
“你又怎知那丹药一定是救人的?”张舍放下画像,目光一直死盯着画中人,“石之信又有什么值得他救的?求财求权他大可直接向王族进献。”
庄厚有些头皮发麻,“那丹药若不是救人的话,那……”
那池暮进池家,再用她的血炼制丹药,这些都是甄游一开始便设好的局,而局的最后是要石之信死?
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
“听闻将军已寻到邬珏,从石府取回的丹药我带着,这回应该能用上。”沈慈道。
用邬珏识别药性比预想中的要复杂。邬珏稀有,古籍对其的记载不多,除了把其作用夸得神乎其神,在操作方面却很少描述,只简单写了将药汁滴在邬珏上,不同的药性会呈现不同的颜色。譬如毒性药物呈红色,颜色越深则毒性越强,而滋补的药性分很多种,可惜书中的描述却少之又少,只提到补气血之药多呈黄色。
沈慈在房中研究邬珏已有十多日,因有眼疾,是廖梅青在旁帮他辨别颜色。
石之信所服用的丹药,以水化开丹药滴在邬珏上,呈暗淡红色。沈慈之前就辨别出此丹药混合了许多滋补药材,可其药性却含毒。也许这就是石之信在服用后起死回生,最后又枯竭而亡的原因。
因丹药中也参入了池暮的血,沈慈试图用邬珏找出其中缘由。
池暮戳破指尖,鲜血慢慢滴落在邬珏上,邬珏由原本的墨黑色变成了深紫色。沈慈听完廖梅青的描述后微微皱眉,随即又滴了自己的血上去,邬珏则恢复了原本的墨黑色。
“紫色?何解?”池暮问。
沈慈摇摇头,“邬珏的用法还有很多未知,只能通过大量的药材去反复验证,才能知晓这紫色是何意义。”
池暮点点头,她回想起甄游说过,不是随便谁的血都能供他炼药。
在进石府前他们并不相识,但甄游早就清楚她身体的秘密,甚至还藏有她母亲的画像。更让人不解的是,甄游与石之信相差近四十岁,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恩怨?
池暮将这些疑惑说给张舍听。张舍寒声道,“甄游师承何处是该查查了。药师最重门派系别,他却从未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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