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层层渐深。
“这片花海本该上回看日出就用上的。”
日出配花海,绝对是俘获芳心的绝佳时机。看到此刻池暮这般神情,张舍觉得效果也不错,于是打算乘胜追击。
“阿暮可还喜欢?”张舍站在她身后,微微前倾。
池暮早就看傻了眼,乐呵呵地点头。
“阿暮日后若嫁予我,这些便不算什么。”他声音缭绕,缓缓道来。
池暮猛地回头,终于清醒了过来,“将军何意?”
“在下想求娶阿暮为妻,阿暮可愿意?”他双手环在她腰间,与她又近了几分。
池暮回过身与之相对,两人的额头几乎要贴在一起。
“此情此景,若不答应岂不是不知好歹?”她轻声,明明是紧张的,但还是绷住了。
“也是,阿暮从来都是知进退的。”张舍凑到她耳边,“所以,阿暮的答案是?”
“那将军说说看,若这些都不算什么,等我嫁予将军后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池暮挑眉。
“天高海阔,自由自在。”张舍伸手起誓,“阿暮嫁为吾妻,吾定以性命护之爱之,不问缘由不计得失。”
池暮捂住他的嘴,他顺带在她掌心啄了一下。
“我家中情况你应该晓得,将军的婚事又岂是我一句愿意就能成的?”池暮垂头,把心中的顾虑明白说出。
“我是个孤儿,在战乱中被王上捡回宫中抚养。王族中人做事习惯权衡利弊,我的婚事他们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但只要阿暮点头答应,剩下的只管交给我。”
池暮伸手抱住他,心中热辣滚烫,“好!我信将军!”
原来他已无父无母,就算是被养在那金碧辉煌的王宫中,也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才成为了众人敬畏的铠戎将军。王族中人无利而不往,张舍于他们便是一把利剑,谁都想拿捏在手。
但,既然他承诺于她,她便没有退后的道理。
直到深夜,池暮才舍得与这片星空和花海说晚安。二人依旧在二楼的卧房休息,池暮依旧是盖着厚厚的棉被扭头去看躺在长椅的张舍。
“怎么?又想问我冷不冷?”
池暮立即坐直,几乎把脸埋进被子里,“那你……冷不冷?”
“阿暮嫁我后,还有个好处。”张舍起身向她走来,“便是能与我同床共枕。”
池暮愣着看他在床边坐下,“确定那不是你的好处?”
张舍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池暮猛地往里挪,“你怎么就进来了!”
“刚才阿暮问我冷不冷。”张舍看向她,“冷,十分冷。”
张舍拉着她躺下,她翻身与之相对,看到对方意有所指,立即把脸扭向了一边,随即又翻身背对。
“虽我们没有夫妻之名,但若阿暮再动得厉害些,这夫妻之实便可心想事成了。”
二人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日出什么的自然又没赶上。简单吃了早饭,池暮恋恋不舍那片花海,张舍则几次回头看那床榻。
他的确想多住几日,但府中传消息说沈慈到了。石之信的死不易拖太久,手上的邬珏也该要用用了。
“听闻与沈慈同行的还有廖梅青。”张舍给池暮系好披风,也翻身上马。
池暮喜出望外,让浮云快些再快些。
疾风略过两颊,纵然冷冽,却畅快非常。池暮回头看他,他的目光一直都在。
刚回府上,侍卫禀告昨晚有人找池暮,并归还一物。
池暮接过那条紫石手串,十分意外。
“可知道是何人送来的?”
“那人未报姓名,只说是姑娘的故人。”侍卫答。
“可还记得此人的长相?”张舍问。
侍卫点头,便直接去请画师来作画了。
“将军猜到是何人了?”池暮问。
“昨晚人群拥挤,想必此人也在其中。阿暮的故人不多,如此有心机的也就甄游一人了。”张舍看她。
池暮的脸色变了又变,握着的手串如同荆棘一般扎手,最后眉头扭成一团,“晦气!”
好在这种不快没有持续很久,远远就听到了廖梅青欣喜若狂的声音。一段时间不见廖梅青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她拉着池暮上下打量了一番,池暮问起她为何会跟沈慈一起来。
廖梅青忽而变得娇滴模样,仅维持了片刻便眉飞色舞道:“我原本在亲戚的布庄上老老实实讨生活,后来沈慈来找我,问我可否愿意到他的药铺帮忙,我答应了。后来他要来君合关,我便也跟了过来。”
池暮抬眉看向她身后的沈慈,廖梅青扯了扯他袖口,沈慈连忙双手作揖,“梅青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池暮了然一笑,猜到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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