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庄厚差点惊呆,她刚才那表情像极了张舍,透着一副看破不说破,让你继续装的神气。
一路上,庄厚提着一个暗淡的小灯笼,池暮跟在他身后东张西望。
“你躲我后面怎么给我指路呢?”
“石大人的房间我只去过一次,而且还是晚上,能不能找准不敢说。”这时,池暮拍了拍庄厚的背,低声:“你确定我们不会被发现?”
“不好说,你不就一眼就认出我了吗?不过不用担心,一旦被人发现我就放药把你迷晕,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了。”庄厚停了停,想到了什么,“方才为何你没有被药迷晕?”
“祠堂门窗紧闭,你在外面放的药自然很难传到里面了。”
“是吗?可制药的人说了这药渗透性极强。”
池暮暗想,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自己的血起了作用,因为甄游的药丸。
“阿暮姑娘,这石府乌漆墨黑的,你住得习惯吗?”庄厚四顾一番,直摇头,“要不你考虑下我们庄府?月钱多少不说,晚上肯定比这里热闹。”
池暮笑了笑,“身不由己,如果能选,我自然想要自由自在的。”
“那倒是那倒是,嘿嘿。”
池暮停了下来,指了指不远处漆黑的一间大屋子,“我印象中就是那里了。”
“你确定?”那间屋子看起来有点阴森啊……
屋外空无一人,据说这几日石老头的病情又蔫回去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此时竟没有家仆守夜。
池暮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
“我瞎猜的,两个可能:一是石大人知道有人要来,表面上支开了所有人,实际上是请君入瓮;二是屋内还有别人,石大人不愿让人知晓,所以屏退了左右。”
“阿暮姑娘,你这是两个极端啊……”
“所以,你要过去吗?过去的话就把灯笼给我,我得回祠堂了。”池暮伸手。
“你不跟我去?”
池暮果断摇头,“庄公子夜访石府到现在还没被人发现实属运气,我一向运气不好,就不拖累你了。”
她接过庄厚手中的灯笼往回走,却被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注意。池暮微眯着眼,看着那人一身黑衣由远及近,最后拐进了石老头的屋内。
原来,石之信今晚要见的人是甄游呐……
看到池暮又折回来往,庄厚意外:“不是说不去的吗?”
池暮扭头,笑容与夜色融为一体。
“好奇心真是要害死人。”
其实走近了才发现,屋内还是有极其微弱的灯光。两人缓缓靠上窗边,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声隐没在风中,庄厚眼神示意池暮保持一些距离,最后两人分别蹲在的窗户的两边,静静地等待里面传出的任何声响。
“大人还是有力气说话的,情况没那么糟。”
池暮认出这声音是甄游的。
“若不能让我痊愈,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石之信的声音听上去很弱,可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王族中的传闻是真是假大人必知,长生不老正是在下要献给大人的。”
“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不急,事成之后自然告知大人。”
池暮的心渐渐往下沉,甄游说过,需要用她的血来给石老头治病。可现在看来,石老头的目的不仅仅是治病,而是长生不老。
“我家夫人知道多少?”
“大人放心,我进出石府的身份是命师,与炼药无关。”
周围一片寂静,屋内传出的说话声异常清晰,庄厚感觉池暮的表情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慢慢挪过去戳了戳她。
池暮摇摇头回应自己没事,做了个手势问庄厚要不要回去了。
庄厚想了想,但很快又被屋内那二人的对话吸引了,耳朵紧紧贴住窗边。
池暮见状也好奇凑近。
“我很好奇,你有这本事,为何不直接献给王族,而是给我这个尚书大人。”
“那群王族贪得无厌,我若献上又岂能全身而退。”
“你是个聪明人,但我没办法信任你。”
“那就请大人拭目以待。”
庄厚听得云里雾里,但都不要紧,他只要记下来全部讲一遍给张舍听即可。
庄厚与池暮二人慢慢撤离,池暮一路沉默。
“你也没听懂对吧?”庄厚歪着头去看她,见她似乎没听进去,又扯了扯她的衣角。
“怎么了?”池暮回过神来。
庄厚叹了叹气,“算了算了,你大概也是困了。”
祠堂守门的家仆还在昏睡,池暮绕过他们往里走,心中有些担心。
“我要不要也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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