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布包,靠门那面墙下摆着单头煤气灶。
贾世玉收了伞,走进屋内,忙问李世圭:“哥哥,大嫂呢?”
“讲她姑家有点事,看看去了。”李世圭说道。
贾世玉说:“姆妈叫带了猪脚来,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哥哥,我们是先一道过去,回头你再来喊大嫂,还是你先等大嫂家来。”
李世圭想到独自在家,便说:“我先和你们过去。”
贾世玉见林青玉站在那里,打量着房间,便喊了一声“走了。”李世圭拿了伞,锁了门,三人一齐向红绣院慢慢走去。
到了家中,他兄弟二人在房里坐着叙话,又说些日后的打算。正说着,忽然,李世圭佩戴于腰间皮带上的传呼机“滴滴!滴滴!”作响。他取下它,看了一眼,说“我去回个电话。”便去了。
林青玉见他弟兄二人谈话,自己开锁进了厨房。见厨房灰垢垢的,铁锅内有脏乱的碗筷,忙接了自来水,用电水壶烧热水。趁机把地下扫干净了。又将碗筷锅盆烫洗一番,又将桌凳和灶台擦净。这才解开红方便袋,再一看,心想:“这么小,就这么一个,怎么够四个人吃的!”且又犯起难“这一个小猪蹄又怎么烧呢?”寻思里,又心想:“弄到现在才家来。可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我家去,需要去街上买些小零散碎的东西带家去,再弄晚了有的店门要是关了,就买不成了。可是,要是等我上街回来,再烧猪脚肯定来不及了,怎么办呢?”思忖慌乱之中忽然想起李世圭,便来到房中,却不见他人。
贾世玉正想着才与兄长谈起的打算,又想到他当下的处境,便拉住她的双手说:“将来哥哥和大嫂如果要开店做生意,我们帮着,也和他们一起。”
“真要这样,怎么个弄法呢?”林青玉问道。
贾世玉说:“各出一半。不过,让他们拿七分红利,我们只拿三分。”
“各出一半,为什么利益不均分呢?”林青玉一听,故意问道。
贾世玉说:“哥哥和大嫂他们难,我们少些没什么关系。”
林青玉听了,心想:“有你这样的弟弟,你哥哥值了。可是,我们也需要钱啊。”想着,又想到他月月尚有薪水,便由不情愿到情愿地点了点头,因为她已看出贾世玉和李世圭手足情深,某种程度上超过了彼此与贾诚的父子之情,况且她也欣赏手足之情。
说话间,李世圭来到房间。谁知才坐下,就听见林青玉说:“大哥,天已经不早了,我们想上街买东西去。要是等我们家来再烧猪蹄,怕来不及了。你帮我们先烧一下,再烧个饭好不好?”便一口应了下来。林青玉见他说“好。”便把家中钥匙递与他了。
贾世玉打着伞,林青玉挽着他胳膊,他二人来到摩肩接踵的琳琅街,匆忙地在小摊子上买下两件人造革背心,一件送与父亲,一件给贾世玉,另又买了两双保暖童鞋,送与两个两岁的侄儿。仓促里他二人抽身把家归。
及至家门口,却见厨房门和房门紧闭,不见李世圭人影。贾世玉登时沉下脸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又打开厨房门。林青玉进房放下所买之物,慌忙走入厨房。只见猪蹄不曾动过,仍在桌边搁着,心里顿时不解。贾世玉瞪了她一眼,低吼道:“走!我锁门!去找哥哥去!”林青玉一时不知所措,紧紧尾随着他。
走到半路,贾世玉责怪她,说:“就是你!要哥哥烧什么猪脚烧什么饭!哥哥和大嫂在一起,烧饭洗衣裳都是他搞。晚上来你家吃个饭,你也喊他烧饭!你讲他会高兴么!”
林青玉听了后悔不迭,急地解释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时间来不及。真的,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你讲的这些事情。”说着,心里也气恼地想:“不至于吧!一个大男人,会因为喊他烧个猪脚气得走了?!再说是他自己答应了,我才把钥匙给他的,这是什么人!”
他二人急匆匆地来到李世圭住处。谁知,那房屋门也紧闭着。他二人扑个空。见状,贾世玉怒不可遏,一面抬腿便走,一面冷冷地瞟了一眼她,咬牙切齿地说:“以后等你老了也让你去捡破烂!像潘必财老娘一样!”林青玉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伞外雪花飘落下的贾世玉,不敢相信是他所说,心中不安起来,对托付终身的“选择”产生了第一次的怀疑。
原来,这潘必财是贾世玉同事。其父是爬雪山过草地的军人,却和妻子无法共同生活。在儿女长大成人之后,耄耋夫妻终分道扬镳了。其父是老红军,生活有充足的保障。其母却孤身一人,在大街小巷捡拾破烂并以此为生。那贾世玉因肚中有火,又从小目睹父亲咬牙切齿惯了,便也口不择言,发泄愤怒。
贾世玉见林青玉止步不前,便又返身走近她,欲牵她手。不料林青玉甩开他的手,自己往回走。途经一家杂货店,内有固定电话。贾世玉忙呼了兄长的BB机。不多时,那李世圭拨来电话,回复说:“我先家去了一趟,又接你大嫂到你家去了,看到门锁了就走了。刚才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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