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暗道糟糕,他大喝一声,先给秦渡厄报个警号,转身就要亡命奔逃,不料身后一道风早袭来,周天子已如鬼魅般绕到他身后,呵呵笑道:“小子,躺下!”手中烟枪点向他脑后“天柱穴”。
梁栋晓得厉害,来不及转身,手按窗台就地翻出一丈多远,另一只手就要抽出别在腰间用布包裹的定霸剑。
周天子如影随形赶到,一杆烟枪又唰唰唰点向他臂上三个穴位,梁栋手刚摸到剑柄,一股劲风已戳到他手边,无奈又是一个鹞子翻身,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周天子嘿嘿冷笑一声,飘身追上,左掌做鹰钩状向他咽喉虚晃,右手烟枪反肘磕向他的左下软肋,梁栋艺高人胆大,把剑柄望左腰一提,那烟枪“当”的一声撞在剑身上,梁栋后退两步,顺势趁机翻身向碉楼狂奔过去。
碉楼是这寺庙的制高点,如果梁栋能抢先登上碉楼,居高临下可攻可守,从这四个可怕魔头手下逃生机会可大大增加。
一个人影早他一步飘身过来,抢先一步登上碉楼的木阶,斜靠在梯口,手握一只晶莹剔透的判官笔状的兵器,朝他微微一笑,正是肖药师。
那日肖药师听到瓶中藏有美女,刚运真气把巨瓶划破,不想被装扮成“丑妇”的梁栋吓了一跳,两人电石火花间交手一招即分开,是以现在没有认出梁栋。
梁栋像只野鼠般半空中急拧身改道向寺庙门口奔去,刚窜出去两步又停住,只见五色道人早已把守在门边,而头顶上南越仙翁拄杖站在殿顶瓦上,这四个高手站位默契,瞬间将梁栋逃亡的路线都堵死了。
仇雠从殿里出来,指着梁栋喝到:“各位前辈,信江帮的好事就是被这小子给搅黄的!”
五色道人凝耳细听寺庙外并无旁人,这老道满脸如刀刻出来的皱纹不停蠕动着,看年龄已有七十多岁,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睛深澈如泉井,目光落在梁栋腰间的宽背定霸剑上,叹道:“年轻人好天赋,用刀背挡住周天子这一招,确实是妙想天开!”
须知练武之人,身体是基础,功夫是技能,但若想达到绝顶高手的级数,其实是靠悟性了,而这悟性是与生俱来的,绝大多数人没有悟性只靠后天努力,穷其一生也就练成个高手,离绝顶两字却是终生无缘了。
五色道人只说梁栋好天赋,却不说好武功,恰是对梁栋练武天资最大的赞叹。
梁栋微微笑道:“取巧而已。”
五色道人点点头道:“年轻人,你险中取巧,看似无意,其实浑其自然,正符合你探险究奇的性格,只怕今天你要载在你的好奇心上了。”
梁栋心中一凛,知道这个老道士正在用语言扰乱自己的心神,当感应到自己斗志减弱刹那,这些魔教高手们就要立即对他展开狂风骤雨般的绞杀。
仇雠在旁喝道:“这小子昨夜放跑方行难,又点燃山火吸引官军追来,我看他应是朝廷鹰犬!”
五色道人看银环童子不在碉楼上,料想到梁栋应还有同伙,他哼哼冷笑道:“管你是官府鹰犬还是什么人,既敢闯入我这五色观,照例丢在后山的荒郊野外,等着野犬豺狼给你收尸吧。”
梁栋同样手指五色道人,呵呵笑道:“若想知道老子我是什么人,来来来,小爷和你们大战三百回合,让你们领教一下小爷的千手无空。”
千手无空这话一出,把寺内几人都吓了一跳,梁栋趁他们愣神之际,几步迈上碉楼楼梯,弹腿而起,定霸剑划出半圈剑光削向斜倚在楼梯的肖药师左腿。
梁栋刚才说话之际,已暗暗盘算一番,这五色道人似是几人之首,武功必是最高,所以把守着寺庙门口,自己绝不是他对手;那南越仙翁看着笑容可掬,武功不知虚实,但站在殿顶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轻易不可挑战;身后的周天子刚刚几下交手,梁栋已经领教了他的难缠,梁栋对他的烟枪和口中毒烟也颇为忌惮,剩下只有碉楼木梯上的肖药师了。
梁栋选择肖药师作为突破口,一是觉得此人为练“接阴补阳”大法不知祸害了多少少女,实与那淫僧桑结远丹、坚列参等无甚区别,梁栋借助心里对他的厌恶至极,能激起强大的斗志。二是肖药师把守的碉楼虽在寺院里,但若登上楼顶,则可一步飞出寺外逃进山林,梁栋只需快速将肖药师逼下楼梯,便可占据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局势。
但这木梯装在碉楼里,仅一人肩宽,两边是狭窄而又厚硬的砖墙,梁栋的定霸剑本就比一般剑厚而长,他反手握剑,此刻施展开,也只能划出半圈剑弧,大半部分剑刃都横在胸前臂下,威力大打折扣。
相反肖药师手中两只像判官笔样的玉笔,与一支普通狼毫差不多长短,此刻站在梯子上居高临下,却把优势占得淋漓尽致,他左手把一支玉笔斜插在梯栏里,探身下俯,右手玉笔如电般点向梁栋的额头。
这一招以攻为守,梁栋固然能把肖药师的脚腕削断,但自己脑袋也要被点透个血窟窿,梁栋忙一剑砍在旁边的梯柱上,借着反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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