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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白云深处 (2/3)

年轻人果然经验少得可怜,”他一指前面道:“就像这官道,魈公魁母埋伏在山林石堆之中,一击而退有何不可。”

两人边说边走,梁栋透过无数人的蓑衣斗笠和白茫茫的雨雾,紧盯着前面的仇雠,他们走得这条山路叫白云驿道,算是江西玉山通往浙江常山较平坦的山路。

梁栋眼神一亮道:“我明白了,方行难必是走我们现在这条路,先到常山,再坐船到杭州,再沿长江乘船返回鄱阳湖,如此折线绕半个南方,必让魔教摸不着踪迹。”

秦渡厄气得鼻孔朝天,几不再想搭理他,冷晒道:“像你傻小子这般绕法,鄱阳湖水都臭了,”他忽一指前面道:“快看,这小子拐道了。”

只见仇雠离开驿道,快速从拥堵的人群中穿出去,走入了旁边被半人高的杂草遮掩的一条小径。这条小径的旁边有棵齐腰粗的樟树,正好把这条弯弯曲曲的小径挡住,旁人若不细看,决看不出来这官道旁还有这么一条土路。

梁栋和秦渡厄趁众人乱哄哄跑着躲雨,把小车往张老大面前一推,摇头道:“不干了,不干了,没想到车夫这么辛苦,我俩工钱也不要了,张老大你另聘伙计吧”。不等张老大说话,一溜烟往回去的路跑了。

两人从官道上跳出去,择荒岭而走,又绕回到了那条小径上,远远仍能听见张老大在吆喝骂道:“都使把劲!刚才那两小子偷懒,已被我赶走了,一分力钱休想拿!”两人相视一笑。

这小径弯弯曲曲,若隐若有,一直绕着山腰盘旋,他两个不敢跟得太近,展开轻功远远坠在仇雠身后。仇雠似乎浑然未觉察出身后有人跟踪,加之雨下得急,他摘片大草叶遮挡住头顶,头也不回往前疾走。

再走得百步,只见群山环绕、烟雨朦胧的山坳里,坐落着几间青瓦红墙寺庙,隐约可见寺院里绿竹通幽,古树的树冠高有几丈,不知是水雾还是青烟,从寺庙里蒸笼般冒上来,显得仙气飘飘,又透着几分神秘。

仇雠的身影在寺庙口一闪而没,梁栋从山顶上就要跃往那寺院里高大的古树冠上,秦渡厄忙一把拽住,小声道:“这寺庙有些古怪,院角上还有石碉楼,小心有暗哨。”两人悄悄摸过去,先把身形藏在山顶的草坡后,秦渡厄抓把浮土捏成小泥团,运功向中间主殿的攒尖顶掷去。

不料泥团刚撒在屋顶,从庙里已飘出来三个人影,俱身着白衫,齐刷刷飞身上到屋顶向四下来回望去,吓得秦渡厄手臂都来不及缩回去,就势按在那泥草里,两人收功闭气,把呼吸都停了,不敢大意。

瓢泼大雨已经倾覆下来,那三个人来回张望半天,其中一人声如洪钟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白云寺,请出来和贫道一见。”

梁栋心道:“这寺庙却占着一个老道,若不是假冒牛鼻子,只怕也是一个妖道。”

另一浑浊不清、嗓子里似含着痰的声音道:“这荒山野岭,不会有人来的,五色道人,你这白云寺都多少年没人来供奉香火了。”

先前那自称贫道的呵呵笑道:“寂寞扶风三尺土,可屡香火至今无,没有香火好啊,难得清静。”这几人飘身落地又回到了寺院中间的主殿里。

梁栋刚想起身,秦渡厄一把又将他按住,秦渡厄做个噤声的手势,梁栋知道还有玄虚,乖乖凝神细看,不多一会儿,果见西北角碉楼上轻飘飘落下一人,这人也是白衣白帽、手腿短如儿童,脖子上盘着一条昂首吐信、碗口粗的五彩斑斓的环色巨蛇,殿里那叫五色道人的又走出来,沉声问道:“银环童子,真的没人?”

银环童子仰天打了个哈哈,抚摸着头顶盘旋的蛇头,尖声笑道:“可能是下雨屋顶上泥瓦松了,寺院树上的鸟儿都被我的鸩鸩吃光了,现在倒盼着有东西送上门来能换换口味。”

五色道人微微笑道:“银环兄弟,让你在这碉楼上望风,委屈你了,鸩鸩虽毒,毕竟只是条长虫,还得听你调遣。”两人小声说了几句,银环童子又飞身钻进了碉楼里,五色道人回屋前扭头远眺,似在看天边雨势,目光扫过梁宫二人藏身处,两人急把眼睛都合上,深怕一点精光都被这道人感应到。

二人悄悄退回到山坳背后,秦渡厄皱眉道:“那银环童子头上的“鸩鸩”必是条世间罕有的毒蛇,看刚才庙里几个人的身手,都是江湖一流高手级数,这些人聚在这深山寺庙里,不知干些什么勾当。”

梁栋略带兴奋道:“这寺庙肯定是魔教的巢穴,说不定就是魔教死灰复燃后重建的总坛所在,我们两个这回可是摸着大鱼了。”

秦渡厄扫他一眼,冷声道:“我们又不是官府,摸着大鱼又能怎样,这魔教和我泰定帮半毛关系都没有。”

梁栋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表面却冷笑道:“亏你还是老江湖,你不想想魔教若把总坛设在这里,天长日久,把朝廷大军招来不说,怎会不跟你泰定帮发生冲突?除非你泰定帮对魔教俯首称臣,像饶河帮那样。或许魔教在这里聚首,下一步就是要收服你们泰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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