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托尼第一番言语较量,阿记心想:“这个年轻人果然与众不同,仪表堂堂。说起话来彬彬有礼,不急不躁。心中很是有城府,这种气度远非华东能比。”
阿记又道:“托尼仔,咱们聊聊小敏的事吧。”
托尼道:“其实,记叔,我知道的那天在医院里已经都告诉你和恒叔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再说一遍吗?”
阿记点了点头,道:“对,你再说一遍,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新的线索。”
托尼眼睛望天,故作回忆,道:“那天在医院的病房里,我的手下大飞来看我,之后他说有事要马上出去,我没有多想什么,就让他出去了,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打起了小姐的主意,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记叔。”
阿记再次点了点头,道:“托尼仔,不要误会啊,记叔不是怀疑你,在医院那天,你的手机通讯记录我也看过了,的确不关你的事,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你的手下大飞做的。”
托尼又拿出歉意的表情,道:“都怪我啊,记叔,大飞跟我这么久,我居然没有发现他的一丝异样。”
阿记摆了摆手,道:“好了,托尼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上次我们在医院里没有聊得很深入,现在你要帮记叔仔细回忆一些事情。”
托尼道:“好的,记叔。”
阿记站起身,来回踱步,问道:“托尼仔,听阿虎说,事发当天,大飞急匆匆来找他,说是一伙越南人要绑架小敏,他们走出阿乐病房门的时候,真的碰到了一伙人,这伙人说得好像就是越南语,这就是说大飞跟这帮越南人演了一出好戏。记叔想知道的是,大飞怎么会联络到越南人的呢?一般人要有这个本事,没准已经另立门户了,他为什么要跟在你身边?”
托尼托着下巴,道:“记叔,我得知大飞串通越南人绑架小姐后的第一反应跟您一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跟我仅仅是为了方便接近小姐?但仔细一想,这个不可能,大飞早就跟我了,那时我还不认识小姐,就是现在和小姐只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我们接触的不深入。”
说罢,用手用力拍着自己的头,抓起自己的头发,道:“记叔,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阿记用手抓住托尼的胳膊,道:“好了,托尼,都说了,跟你无关的,不要这么自责了。”
托尼又装腔道:“记叔,我没有用啊,我没用。”
阿记道:“好了,托尼仔,你刚出院,好好休息一下,这样才有力气帮我们救出小敏。”
托尼精神放松了一些,暗道:“大名鼎鼎的吴子恒和李学记也不过如此,还不被我玩儿得团团转。”
阿记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托尼的脸,他的这一神情被阿记捕捉到。
这时,阿记的脸突然由晴转阴,一本正经道:“托尼仔,小敏被绑架的那天夜里,你的病房里进去一个女人,梳着马尾辫,那个女人是谁啊?”
阿记这个问题,对于托尼来说问得很突兀,很不符合他们刚刚的“融洽”氛围,城府深似大海的托尼也不免流出了汗,他清晰记得那天辣玫瑰对他说得一句话——“就算你杀了吴华东,猛虎帮座馆的位置也不会轮到你”。
托尼暗道:“看来吴子恒这个老狐狸那天就开始怀疑我了,在我的病房附近安排人监视我,那监视我的人不会听到玫瑰的这句话吧。”
托尼想的一点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吴子恒从医院出来时就安排阿南带人留在医院监视托尼一举一动。
当晚,阿南发现一个神秘女人走进托尼病房后,就汇报给了阿记,阿记担心会打草惊蛇,没有让阿南进到托尼病房,只是告诉他继续监视。
阿记的眼神越来越凶,仿佛要喷出火一样,托尼马上就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
这时阿记又补了一句话:“听阿南说,到你病房去的女人,和在医院门前假装被绑架调阿南他们出去的女人,她们很像啊。”
托尼闻听,只觉得喉咙发紧,额头的汗明显比刚才还要密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但托尼就是托尼,迅速恢复镇定,他想如果吴子恒要是真的有证据证明他托尼一手策划了整件事,就不会在这里对他软硬兼施,而是直接把自己交给警局或“动刑”强行让自己交出小敏了。
想到这,托尼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在阿记面前的失态,于是调整了神态,不骄不躁道:“记叔,那个女人是我的一个马子,她是在夜总会上班的,那种职业你也知道,只有晚上才有时间看我的。”
刑法总则讲述部分:
因果关系之“相当因果关系说”——
相当因果关系说针对条件说处罚范围过宽的弊端产生。该说认为,依据一般社会生活经验,某种行为产生某种结果被认为是“相当”的场合,行为与结果之间就具有因果关系,即以“相当性”判定因果关系是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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