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逝便沾沾自喜。另一件事,正在发生,就是目下这个张金富搞出来的这个播出风波。当然目下这件事,就像俺们剩州乡下农妇做的醪糟一样的,虽然已经闻到了香味,不过还需要发酵些时日。对于这个等待期,老蔡是能够接受的。看官您想想啊,俺们老蔡都等待了这些年了,像个狙击手一样的,一直猫在这个无实惠又无职权的位子上,日晒夜露的,都这些年了,也习惯了,再等多几日,不碍事,不碍事的,一点问题都没得。
可就是这个时候,俺老蔡已经在心里答应了,打算再等多几个时日的,可司令部,嗨,还是说防汛司令部吧,防汛司令部的电话到了,是秦部长的电话,他老人家的电话直接打到了俺老蔡的办公室。当时老蔡正写他那个前些日子在老家田里跟小外孙捉泥鳅的感受,写得正起劲儿的时候,没有听到,还是毛雪飞听到电话久响未接才跑过来接的。
雪飞接过电话,便对老蔡道:“俺老蔡叔,是秦部长呢”。先前说过了的,不晓得列位看官还有印象否,雪飞跟老蔡因有出了五服的亲戚关系,所以私下没得人的时候,雪飞还是会规规矩矩的按照辈分叫他一声老蔡叔。
这边老蔡一听是秦部长的电话,他这心里可是狂跳不已,因为他预感的东西要来了。可转眼一想,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表现得平静吗,此时他脑海里突然不知怎么的就冒出几句非常能鼓舞人的警句来:“务必使俺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又务必俺们继续地保持积极向上”,想到这里他已经激动得不行,加上一下子没忍住,居然把最后一句,“永远也不要翘尾巴”,给念出了声音来。
“我没有翘尾巴呀,俺老蔡叔”,毛雪飞以为是老蔡在说他,于是便慌忙表白,自己真的没有翘尾巴,即使这些日子秦部长对他一口一个毛记者的叫,他也没有翘尾巴。即使他写的那几篇人物通讯上民套红版报纸的头条,他还是没有翘尾巴呢。
就是他正纳闷,准备对照警句找差距的时候,俺老蔡发话了:“呵呵,你这傻小子,俺没有说你呢”。“那没有说俺,那老蔡叔您说的谁呀”,就在毛雪飞准备继续发问的时候,俺老蔡已经接完了电话,一改往日磨磨蹭蹭加慢腾腾,快速把自己收拾妥当,全身上下用鸡毛掸子刷得干干净净,就连鼻孔里那根常常叛逆、不守规矩伸出来的鼻毛,也被他一狠心给揪掉了。
“走,跟我一起去司令部”,俺老蔡这么一高兴,连防汛两个字也给减掉了。倘若有不明就里的人闯进来听到了,还以为俺老蔡是个将军呢,动不动就司令部司令部的。呵呵,好了,不说这些闲话儿了,因为俺蔡这个时候比较忙,他那个心啊,既兴奋又着急,根本听不到你这唠唠叨叨。他这人时候,恨不得马上飞到秦部长的怀抱呢,亲耳聆听老人家激动人心的宣布。
于是他大叫一声:“司机在哪里”,以前俺老蔡叫司机都是称胡子师傅的,前面说过了,司机是个络腮胡子。这时络腮胡子正在蹲厕所,只听到俺老蔡头在叫喊,并没有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所以还在悠哉游哉地享受排便的快乐。
没听到有人回应,俺老蔡又叫了一声,不过他这次已经意识到了,是自己的问题,不能怪人家络腮胡子没听到。于是想到这里,他便马上改口叫道:“胡子师傅你在哪”。于是这一叫,整个楼道里便立即有声音在回荡:“你在哪,你在哪”,此时一楼回答道:“他刚来过他刚来过”,二楼也跟着回答道:“他刚来过他刚来过”,只有三楼没有声音。这个家伙,也真他奶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排个泄还要跑那么高的地方。
听到有人叫胡子师傅,有经验的络腮胡子立马就能分辨到是俺老蔡的声音,因他俺老蔡,声音比较细,跟女人的叫声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倘若你要是第一次听俺老蔡的叫声,如果你没有看到人的话,还以为是女人在叫呢。
不过有经验的络腮胡子今儿还是听出了不同,这次的叫唤声比平日的音色要高出许多,而且声音也显得比往日要促急,就像生理不舒服,又像生理太舒服,急需要排解的那种一样。不过此时已经不容络腮胡子多想,他迅速地处理了一下,蹭的又一下子腾空蹲起来,来不及洗手,便提着裤儿跑了出来,他这一边跑,还一边应声道:“俺在这儿呢,俺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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