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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都不是事儿,东北三省,三兄弟么。”他笑着说道。确实,黑龙江、沈阳、吉林虽是三个省,但是相邻也不远。
“兄弟这是第一次来我们东北呐?”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
“差点没把我冻死。”我说。
“哈哈,你多穿点,你看我。”他拉下了衣服拉链,示意我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得意地对我笑了笑。
“这么大晚上的,你还戴着墨镜,还挺酷呢!”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他了。
“哈哈,雪太大,就随便在车上拿了个眼镜,用来挡雪。”他笑道。
“艾玛,这雪真大,几年没遇到过,本来我是开车去沈阳,后来怕路滑,把车开回家,还是坐高铁去方便。”
“你一个人去么?”我看他独自一人。
“没,我老婆和孩子昨晚已经过去了,我今天把货弄好再过去,我今天要过去守夜么。”他说道。
“你喝水不?我给你买一瓶?”他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带着的保温杯。
“你是南方的吧?”他笑着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
“南方人可比我们讲究多了。”他这句话不知是不是嘚瑟。
“你们这太冷了,常温都比冰箱里的水还冰。”我说。
他爽朗的笑了,他那件貂毛皮衣下,只有一件T恤,而我,羽绒服下,还穿了四件保暖衣。
“兄弟你下次来,挑个日子,我带你看不一样的东北,说实话,冬天来确实太冷了,你们运气也不好,还碰到暴风雪。”
“东北就是这样吧,酸菜冰棍加红肠?”
“哈哈!下次有机会来,我给你整几个硬菜!”
“像冰块一样硬吗?”
“哈哈!”他大笑,“别人叫我东哥,兄弟你怎么称呼?”
“他们叫我老九。”
“和你正儿八经说。”
“那我加你联系方式吧?”
“好嘞!”
东哥,哈尔滨人,长我八岁,以拉货为生,家中经营电脑店,以销售和维修电脑为主,家里的生意已经全部给他妻子打理,他主要在外面跑业务,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
在墨镜下,单眼皮的眼睛有些浮肿,看样子最近过于疲惫。是的,家中出现白事,来回奔波,对于一个家中的顶梁柱来说,压力确实不小。
“刚才在候车室我就注意到你了,我觉得大晚上的,戴着墨镜,有点像黑社会。”我直言不讳地说。
“哈哈,兄弟,你真幽默,现在哪里还敢黑社会哦,普通老百姓一个,不过我刚才也注意到你了。”他笑着说道。
“哦?”我吃惊了。
“我看你眯眼几分钟又睁眼,谁也睡不着,我就觉得你肯定有心事。”他拿下了墨镜,瞅着我说道。
“是吗?”我故意说。
“嗯,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有很多心事。”他看着我的眼睛。
真没想到,我在观察周围的时候,也被周围所观察着。
他说我在想事情,我在想些什么呢?应该是飞机延误改签后,放了我老大哥的鸽子,心中有点难过,毕竟好久未见。
“也是,我最近总是睡不好。”我说道。
“这就是了,”他很得意地说,“事情不要想那么多,像我们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多好!”说完,他又往后一趟,
我看了看左手边的小陆,他也是心大,此时他已裹着衣服熟睡。
现在是凌晨一点,高铁还有一个小时到达沈阳站。
“他是你同事吧?”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
“哦,那我说话轻一点。”他立马降低了几个分贝。
“不打紧的。”我笑着说,因为小陆从不会被外界所影响。
“你看前面那人。”我偷偷地指着斜前方的一个彪形大汉。
“你看他手臂上的纹身,这才像我印象中的东北爷们儿。”我开玩笑着说。
“那啥呀,我也有啊!”说吧,他脱下了貂皮大衣,手臂上也有一个小纹身。
“你看!”他指着手臂。
不过他这个和前面那人的相比起来,气势上就弱很多了。
“你们东北人都好这口啊?”我说道。
“哎呀,乐趣,乐趣。”他笑着说。
我看了看他,摘点墨镜后,人反而有点铁憨憨。
“你今晚过去守夜,不如现在感觉睡一会。”我说道。
“不打紧的。”
“你父母也住哈尔滨么?”看着他既不肯休息,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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