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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最短的头,穿最贵的貂 (1/5)

——天地间的往来行人,皆是你我身边的匆匆过客

第一次去沈阳,是在哈尔滨机场因大雪封场后作出的选择。那时要想及时回到家,除了退哈尔滨的票买沈阳的机票之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辗转机场的过程是痛苦的。傍晚时分的哈尔滨已经比南方的城市暗得更早一些,鹅毛大雪在昏暗的路灯下,纷纷而下,显示着这个世界独有的静谧。我和同事小陆下了巴士,托着大行李,在厚厚的雪地里,蹒跚地走到哈尔滨高铁站。昏黄的路灯下,鹅毛大雪肆意地飞舞,周围的树木披着雾凇,行李箱卡在雪地里,很难随着我的步子向前,而我的双手已经冻得不成样子。

南方的我从未体验过北方的雪,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却遇到了连北方都几年未见的暴风雪。

同事小陆苦笑说,我们是幸运的。

哈尔滨高铁站距离机场很远,起码,在我这个外地人的主观印象里是这样。

我们买的是夜里十二点左右出发去沈阳的高铁,因为害怕大雪延误,所以我与小陆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就已在哈尔滨高铁站等候。

“我睡一会,你等会叫我。”我的同事小陆迷糊着眼,靠着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睡去。

我看了手机,此时已是八点十五分,望着检票口的屏幕上写着的我们的车次,出发时间仍是十一点五十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在其他高铁因为大雪晚点的时候,我们的班次依旧能准时,一种无端的安全感油然而生,这也是在异地他乡的一丝保障。

不时,我的耳边已传来的呼声,我很是佩服小陆的心态,即便是天坍塌下来了,也能当被子盖。我记得在车上问他出差奔波什么心态时,他说道,反正最后肯定能回家的,急啥。

我把脚架在行李箱上,靠在椅子上,我也想这么睡去。奈何哈尔滨零下几十度的寒意,总是让我的睡意全无。

我心里焦急,担心我们的车次也会延误,又担心它不延误。

车站里的商品店里,清一色的哈尔滨红肠,我笑着想到,自己买的一大堆红肠还在行李箱中,自己费这么大的力气把它带来带去,真是愚蠢至极,现在网购这么方便,自己为何还要去特产店购买,还美其名“正宗”,我笑自己,因为我也经常为这事嘲笑过他人。

还好出差在外,养成一定要带一本书的习惯。

从包里拿出了一本《钟鼓楼》。

上次看到哪来着?好像是郭杏儿来到荀家了,当时很好奇她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可是在这高铁站,我却一点看去的热情都没有。

我把书盖在脸上,时而拿起来看一两句,斟酌字句,时而闭目想着事情,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大脑里是一片空白。

果不其然,当我再次睁眼看检票口时,我们的那班车次被延误了三十分钟,这下倒好,心更安了。

呵呵,我无奈笑道。

小陆依旧沉浸在他的梦乡,他的梦里一定是草长莺飞、阳春三月、温暖无比。

我听到周围的人的声音,有带着孩子呱呱哭泣的,也有抱怨自己丈夫的,什么声音都有,但是在这些声音中,最尖锐的便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哭声,我不禁转过头,发现后方起了争执。

那个中年妇女从别人手上抢过行李箱,作出要报警的姿势,哭着说道,这行李箱是她的,自己因为找这行李箱已经错过自己的高铁。

另一人,模糊之中拼命道歉,说是在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拿错。

中年妇女委屈的哭着:“我找这个行李箱找了这么久!我们去警察那里说去!”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那人一个劲的道歉,但中年妇女并不接受。

后来民警过来协调,拿错行李箱本就是不大的事,真正让那个中年妇女委屈的是,因为找这个行李,她错过了回去的高铁。

她像一个孩子一般坐在地上,抱着行李箱痛哭。因为别人的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周围的人不知怎么安慰,都围在她身边,没有去扶起,也没有继续安慰。

地上很冷。

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因为我现在就是在等回去的列车,只不过还没有人将我的行李错拿罢了。

如果我成为了那个中年妇女,说不定我会哭的更伤心,而我还是一个大男人。

哭声渐渐停止了,民警将其带到休息室里,调整情绪。

我这时转过头来,发现一个穿黑衣的大哥,正坐在我对面的位子上,和我一样,在候车。

他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休闲裤,黑色的耐克运动鞋,戴着墨镜,在候车室的冷光下,我以为他是个光头。

“好装逼。”我心里笑道,这深夜里,还戴着墨镜,打扮成这样,一种黑社会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现在国家到处打黑,如果他是,说不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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