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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尘封 (1/3)

我是一柄利刃,会为家族和雇主肃清一切阻碍。

自我出生那日,这样的,洗脑一般的教导就会出现在我生活的各个角落。

我从来都是羡慕那些普通家庭的孩子的,羡慕他们能够学习简单的知识,结交单纯的朋友,拥有富足的快乐。

但我也在庆幸,毕竟在这个纪姓的,畸形的大家族里,庶出甚至没有羡慕别人的权利,因为他们甚至接触不到这样的,做人的生活。

大部分的时间里,不论嫡庶,孩子们的生活都只有训练,训练,和训练。惨无人道的魔鬼训练让孩子们没有思考的时间,也就只好接受这种洗脑般的教导。

大概是因为受的教导水平参差有别,庶出们大多是不姓纪的,甚至没有姓氏,只有零星几个做到顶尖水平的庶出,才会被赐姓“纪”。

几乎所有的庶出都奔着这个姓氏而努力,当然纪姓的残酷远不止于此,除了这个方法,还有一个方法拿到姓氏。

杀人。

在任何地方,就算是在家族会议的大堂上,只要有人能把嫡系的杀手杀了,就可以被赐姓。

规则很简单,纪家不是什么花园,没道理因为你是嫡系就赋你特权,只要你有实力,就不用担心被庶出刺杀。

换句话来讲,弱者没有冠姓的权利。

上代家主横死,父亲以肃清异己的雷霆手段上位,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作为当代家主的独子,我能享受的资源非比寻常,重复学习的感觉很快就让我倦了。

“整天学这些有什么意思,我都能去教别人了!”

这是我的气话,但是父亲当真了,居然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安排我去当一些庶出的老师。

我敢打赌,当这些孩子看到一个和他们年纪相差无几,甚至比他们有些人还要小的老师时,心理活动一定很精彩。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彼时我并不在乎我这些“学生们”的感受,我只是站在那里,用讲述的方式证明我已经学无可学,因而我也没有特地去记这些“学生”的身份样貌。

只有一个大我半岁的女孩,会在下课的时候满脸好奇的凑过来,问七问八。

奇怪的是,她从来不问毒药如何研制,人体哪处脆弱,气息怎么隐藏,这些课上的问题她并不关心,反倒是关心我为什么能当上老师。

或是出于警戒,我开始对她有特别的记忆。

起初,我认为她是为了冠姓来接近我,为了取走我的人头拿到被纪家认可的姓氏,有目的的接近我。

但随着观察,我否定了这一观点。

她漠不关心课堂上的一切,反倒对窗外偶然掠过的鸟雀充满兴致。枪响如雷,会吓得她发抖,但恼人的夜蛙鸣叫,她会听的津津有味。

她不该在这个充满灰暗和阴霾的世界里生存,外面光鲜有活力,才更适合她。

但是离开纪家的方式,除了成为杀手,就是成为尸体。

在训练的闲暇,我会担心她的将来。

难以想象,我这种注定卑劣一生的人,竟也会操心起别人的人生。

以她的学习态度,定是要把花名册倒过来翻,才能一眼找到她的评价。

我开始带上她一起训练。

但她仍然表现怠惰,积极性低迷,反倒对于做我的陪衬很是热衷。

追击训练,她会出现在猎物的行列,当作一场孩童嬉闹;打靶训练,她会跑来跑去把靶子布置好,然后躲到一边闭上眼睛捂紧耳朵;格斗训练,她总是穿上臃肿且妨碍行动的护具躲在角落,看着我和别人对打,不时给我加油鼓劲。

“初岚姐,你能不能对训练上上心,这样下去你还怎么拿到姓氏。”训练间隙,我坐在她身边,有些无奈的问。

“那种事无所谓吧?”她把水推到我身边,“反倒是小土你,一直姓纪,很累的。”

小土,她觉得我的名字拗口,便把“尘”字拆开,给我取了个小名。

不得不承认,她这种生活方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我的心态。那种如云翳或囚笼般漫天彻地的压力,有她陪着,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就是交朋友的感觉吗?

十六七岁的心田是一片刚刚开垦的沃土,种子顺着脉络伸出芽触,结出一种远超朋友之间的特殊情愫。

而这份情愫太过耀眼,我像是暴露在阳光中的鼹鼠,不敢直视,且避之不及。

我深知这份情愫是没有结果的,就算我们心意相通,也难以打破世家的壁垒。这份情愫,只能以胎死腹中作结。

我开始拒绝在训练以外的时间见她,即使是训练时间,我也会故意保持距离。她很聪明,意识到了我的疏远,主动减少与我的交流,算是接受了这个越来越远的距离,任由时间增设我们之间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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