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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来风雨声 (2/4)

儿漫不经心地举刀轻轻一挥,那动作快得好似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眼睛都还没来得及捕捉清楚,自己便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如同被狂风裹挟的落叶。

这般情景,像极了当年包道乙用飞剑斩去他手臂的时候,彼时,他满心以为那是妖术作祟,直至后来公孙胜现身说法,才知晓这世间尚有一门充满无穷奥妙的法门,唤作“道术”。

这“道术”与“武术”,有着天壤之别。“武术”侧重于锤炼体魄、打磨招式,讲究的是以力破局、以技制敌,一招一式皆显阳刚威猛、刚健雄浑;而“道术”则另辟蹊径,重点聚焦于心神修炼与气息把控,以意御气、以气驭力,举手投足间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暗藏乾坤、威力无穷。

也是自经历包道乙之事起,武松心底悄然种下了对道术的向往种子,不过,仅仅只是一份单纯的向往罢了。归隐之后,他过上了惬意闲适的生活,每日粗茶淡饭,听风赏月,往昔在刀口舔血、险象环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争强好胜之心也渐渐被岁月磨平。在他看来,既已远离江湖纷争,又何必再去研习那些看似“无谓”的东西呢,安稳度日才是正途。

然而,此刻武松眼见讨儿如此轻描淡写,挥手间便将自己轻易击飞,这般手段,显然是极为高明的道术神通。虽说心中已然甘拜下风,可骨子里那股倔强与不服输的劲头还在作祟,当下咬了咬牙,口中喊道:“小道士,你再吃我一刀!”言罢,脚下猛地发力,如猎豹扑食一般欺身上前,手中长刀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讨儿左臂斜劈而去,刀光霍霍,恰似一道银色闪电。

讨儿见状,依旧站在原地,不躲不闪,神色镇定自若,宛如一座巍峨高山。只见他手中短刀微微上扬,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却瞬间涌出一股刚猛劲道,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排山倒海般朝着武松压了过去。

武松此番有了前车之鉴,动手之时便已留好了退路,眼瞧着那股无形劲力扑面而来,他腰身急速向左一闪,试图避开这凌厉一击。可谁曾想,身形还没来得及移出半步,手腕处陡然传来一阵酸麻之感,那劲道仿若一道从天而降的雷击,猛地击中了他,手中长刀瞬间拿捏不住,“哐当”一声脱手而飞。武松整个人也因这股冲击力,不受控制地倒退好几步,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武松算是彻底心悦诚服了,他赶忙从地上爬起,紧走几步来到讨儿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武松一拜!”

讨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神色慌张,双手乱摆,急道:“天伤星不必如此啊!我能教你刀法,可万万做不得你的师父,快快请起!”

眼见武松就要拜倒在地,讨儿来不及多想,伸出一掌,轻轻搭在了武松的肩头,武松仿若触电一般,浑身一震,猛然间挺直了身子,膝盖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论如何也拜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只得作罢,满脸诚恳道:“原来师父早前便认得武松,连这混号竟也知晓。求师父赐教弟子神通!”

讨儿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认真说道:“我是奉师命前来传你刀法的,你若有心学习,我定会倾囊相授,只是今后切莫再称我‘师父’之名,唤我讨儿便好。

武松奇道:“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我认识吗?为何要赐我这份恩慧?”

讨儿道:“天伤星莫要多问,师父有言,只教你刀法,不与你多说。”

武松奇道:“他既然让你来教我,总该让我知道他是哪一位才对,这般神神密密的却是为何?”

讨儿道:“师父说与你总有相见之时,那时你自然知晓一切,还说你与我机缘甚深,将来还要仰仗于你,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武松是个义气血性的人,最喜欢这样的话,拍着讨儿的肩膀哈哈笑道:“好兄弟,我武松绝不亏你。”

讨儿见武松豪迈,不觉有些动容,道:“天伤星不必客气。”

武松听讨儿一直叫他天伤星,分外别扭,那只是一个绰号而已,还能用来当作称谓。

他这个名号由来已久,当年宋江请了四十八名道众在梁山祭天,到了第七日三更时分,只听见天上一声炸响,西北乾门大开,从里面滚下一个火球来,绕着祭祠的虚皇坛转了几圈,竟钻入地下去了。宋江急忙命人去掘,在地下三尺之处挖出一个石碣来,正面两侧,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蝌蚪文字,无人能识。好在人群之中有一位姓何的道士家中有祖上传下的一册文书,专能辨验天书。何道士便依照文书将那石碣上的蝌蚪文字译了出来,原来上面写着粱山众人的姓名,分作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武松之名赫然注着“天伤星”三个字。宋江便依照石碣所书给梁山众人取名号排座次,而后昭告天下。

武松性情豪爽,此时再也按捺不住,目光诚挚,恳切说道:“讨儿兄弟,你我今日有缘相逢,又这般投缘,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武二哥,如何?”

讨儿一听,心中泛起层层波澜,一张脸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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