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眉头一挑,讥讽道:“老和尚说笑了,我哪敢差遣大师。只盼您往后能够踏踏实实在寺里待着,别再四处奔波、到处晃悠了。”
净土笑而不语,讨儿开口道:“我教你刀法,可不算收你为徒。这套刀法变化精妙,不知道你能不能领会,又能琢磨透几分。”
武松一听,心里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起来,这道童年纪轻轻,稍有点本事就如此的目中无人,瞧这架势,仿佛胜券在握一般。他脸上瞬间布满阴霾,沉声道:“既如此,武松便讨教了。”说罢,往后退开两步,手执长刀,刀刃一横,稳稳立于胸前。
讨儿不慌不忙,把臂弯处的那个红布口袋轻轻放在地上,伸手从里头掏出一把短刀来。那刀身不过一尺来长,刀鞘却精致华美得很,雕龙刻凤,熠熠生辉。讨儿扬了扬手中短刀,说道:“这刀不便出鞘,我就带着鞘给你指点指点吧,省得不小心伤到人。”
武松心里犯起了嘀咕,暗暗揣测这道童到底是真的单纯质朴、毫无心机呢,还是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不过转念一想,也罢,要是他功夫不到家,一个不留神,被自己手里的利刃伤到了,总归是麻烦事儿。于是便应道:“也好,只是我这刀没鞘,劳烦稍等,我去寻块麻布裹裹刀锋。”
讨儿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用不着这般麻烦,你只管拿刀攻我便是,我不会被你伤到的,放心好了。”
武松略作思量,心下琢磨:“我且拿刀做做样子,瞅准他防备松懈的时候,飞起一脚,了结这场比试得了,哪还用得着真动刀。”这般想着,嘴上便说道:“也罢,你若是气力不济,可要言语一声,我也好立马收手,免得伤了你。”
讨儿嘴角一勾,神色悠然,笃定道:“我就站在这儿,纹丝不动。你要是能把我逼得往后退上一步,这场比试,就算我输。”
武松听了,怒从心头起,“嘿嘿”冷笑两声,暗自思忖:“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道童,看在净土和尚的面子上,今儿个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不然往后这脾性,准得吃大亏。”
武松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小子接招!”话音刚落,身形陡然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刀高高抡起,裹挟着呼呼风声,势大力沉地朝着讨儿的脑门劈了下去。这一招,气势雄浑,力道刚猛,任谁见了,都绝不敢硬扛,本意就是逼着讨儿后退躲闪。
讨儿眼见长刀带着千钧之力呼啸而下,神色却依旧平静如水,身姿仿若苍松扎根原地,纹丝未动。就在刀刃堪堪触及他头顶之际,讨儿手中短刀刀鞘轻轻一挑,恰似蜻蜓点水,却精准无比地磕在了武松长刀的刀身侧面。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恰似洪钟鸣于耳畔,武松只觉一股沛然莫御之力沿着刀柄袭来,虎口猛地一麻,长刀险些拿捏不住。心中暗忖:“这小道童竟有这般能耐,看似随意一挡,却暗藏玄机,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可他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岂会就此罢手,当下腰身一转,长刀顺势横削而出,刀风凛冽,直逼讨儿脖颈,恰似恶蟒出洞,凶狠凌厉。
讨儿不慌不忙,侧身闪躲,那动作轻盈流畅,仿若一片随风飘舞的柳絮,巧妙避开凌厉一击。同时,他手中短刀鞘沿着长刀刀身快速滑动,借力打力,欲将武松长刀引向一旁。武松见状,猛地一抽刀,脚下步伐变换,如陀螺般急速绕到讨儿身侧,抡起刀背,带着呼呼劲风,朝着讨儿后腰砸去,试图打他个措手不及。
眼看着刀锋就要落在讨儿后背,他却是不躲不闪,武松暗叫一声不好,这一刀下去非要将人劈成两半不可,此时再想收刀己然不及,正欲向一旁带刀卸力,骤然感到一股大力朝着胸前推来,他还未及反应,身体便不受掌控的倒飞冲天,径直朝着塔门的方向飞去,待到武松惊觉,大半的身子已经飞出了塔外,只有双腿还在搭内。
讨儿眼疾手快,见武松被击飞出去,身形如电,箭步前冲,刹那间便缩短了与武松之间的距离。紧接着,他纵身一跃,整个人拔地而起,身在空中犹如展翅大鹏。其左手探出,快若闪电般扣住了武松的脚踝,手上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轻轻这么一拉,便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将武松稳稳拉回了塔中。
此时,讨儿身形不停,右手顺势揽住武松的腰间,动作轻盈且流畅,仿若一片轻柔的羽毛。而后,他借力在空中施展开一个疾旋,恰似陀螺飞速转动,借由这巧妙的旋转,巧妙化解了武松向外冲的迅猛之势,两人仿若两片飘零的秋叶,稳稳当当落在地面。
武松落地之后,心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惊魂未定,脸上满是诧异与震惊,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讨儿,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深不可测的怪物。
“这……这是什么妖术?”武松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讨儿神色平静,气定神闲,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妖术,不过是一股刀风罢了。”
武松脑海中瞬间回想起刚才那惊险一幕,似乎只是瞧见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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