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在这儿呆些时日吗?你这一走,哥哥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块啥似的。”
讨儿神色恭敬,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地回道:“我来时,师父便有严命,此番与你相处,最多不能超过两月之期。如今时限已满,我是必须得回去复命了,还望谅解。”
武松眉头紧皱,满脸遗憾,忧心忡忡地问道:“今日这一别,也不知啥时候才能再相见呐,哥哥心里实在是割舍不下。可惜哥哥至今都不知兄弟你仙门何处,你对我这般恩重如山,我却连报答的地儿都寻不着,这可咋整。”言罢,他长叹一声,那叹息声里满是无奈与怅惘。
讨儿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宽慰的笑意,轻声说道:“我师父隐居多年,向来深居简出,轻易不见外客。不过师父他老人家那可是料事如神呐,既然说了与你有相见之时,就铁定错不了,到时候自会重逢。你且放宽心,此刻机缘未到,不必心急火燎的,只等时日一到,再拜谢也不迟呐。”
武松心里头依旧满是遗憾,咬了咬牙,恨恨说道:“我心里头一直憋着股劲儿,定要寻那高俅报仇雪恨。可即便我能侥幸杀了他,依着他背后的势力,我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仙师对我这般大恩大德,只怕今生是难以为报了,每每念及此处,哥哥这心里就跟刀绞似的。”
讨儿听闻,缓缓摇头,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劝道:“这套刀法的要义虽说你已然尽数知晓,招式里的诸般变化也参悟得颇有成效,可真要发挥出它的十成威力,眼下还远远不够呐。依我看,你还是先别着急报仇,沉下心把刀法练得炉火纯青才是正事儿,切莫因一时冲动,误了大事呐。”
武松面露疑惑,急切问道:“那照兄弟你看,要多久才能练到火候?”讨儿微微仰头,目光悠远,似在回忆往昔修炼岁月,稍作停顿后才道:“讨儿我资质愚笨,习练这六合神功足足耗费了五年光阴,况且在刀法一途上本就不擅,如今也不过才算是小有所成,离师父口中所言的大成之境,那还差着百重天地呐,遥不可及。”
武松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惊叫道:“莫非这六合神功,不止涵盖刀法这一路,难不成还有剑法、掌法之类的不成?”讨儿笑意盈盈,点头应道:“何止这些呐,天地万物、阴阳内外,但凡能参合‘六合心法’,皆可为己所用,化作克敌制胜的神通手段,端的是奇妙无穷。”
武松苦笑着摆摆手,满脸苦涩,自嘲道:“照这么说,我这一生怕是也难有小成,可我报仇心切,实在等不了这漫长时日,这可如何是好。”
讨儿拍了拍武松的肩膀,神色认真,耐心解释道:“眼下这套刀法你只是得了其形,尚未得其神。若是能有六合心法与之融会贯通,合二为一,那威力起码能增百倍不止。只是这心法极其难练,哪怕是天纵奇才,碰上这心法,三年之内也极难有寸进,更莫说练至小成境界了,其艰难程度,超乎想象。”
武松心头一紧,追问道:“那要是掌握了六合心法,就一定能杀了高俅那厮吗?”讨儿神色一凛,肃然道:“普天之下,至今还没一人能说掌握了这门心法,纵然是师父他老人家那般超凡入圣的人物,也坦言所窥者,不及这心法的万分之一。”
武松咂咂嘴,啧啧惊叹道:“天下竟有这等神奇莫测的神功,如此看来,我之前可真是井底之蛙,见识浅薄得很。”此刻,他心底对讨儿的师父已然充满了景仰之情,在他心里,那必定是个如同神仙般超凡脱俗的人物,恨不能立刻拜倒在其门下,聆听教诲。可又一寻思,这般厉害人物,竟也有难以企及的巅峰,这让他心境豁然开阔了许多,不再局限于过往的狭隘认知。
他感慨万千,喃喃自语道:“这么高明的心法,也不知是何等高人所创呐?想来必定是晦涩难懂,寻常人怕是望而却步,难以下手修炼。”
讨儿并未作答,稍作停顿后,话锋一转道:“还有一事,师父特意叮嘱我,在归期当日送你一件礼物。天伤星,还请随我来拿。”
武松听闻,赶忙摆手拒绝,神色诚恳,言辞坚决道:“万万不可,我已然受了仙师诸多恩惠,怎能再收他老人家的礼物,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讨儿浅笑不语,也不与武松多做争辩,自顾自地从随身带着的红布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刀鞘来。那刀鞘不过一尺来长,瞧着普普通通,没啥特别之处,武松见状,心里暗忖:“一把刀鞘能有啥神奇的地儿,他这会儿拿出来,有啥用意?”
只见讨儿神情肃穆庄重,迈着沉稳步伐走向一处地面,先是闭目凝神,静静感受了好一会儿,仿若在与这片土地“对话”,探寻着什么。片刻后,他弯腰将刀鞘稳稳插入土中,只露出一半鞘身,竖在地面,宛如种下一颗神秘种子。紧接着,他拔足狂奔,在刀鞘十步之外绕着圈子飞速奔跑起来,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只是那声音含含糊糊,听不真切到底念叨啥。忽然,他脚步猛地一顿,恰似急刹车一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跳入圈中,而后大喝一声:“斩孤,归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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