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被毁坏的时候,总是带有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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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们只有十四岁,还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你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男人叼着烟,问坐在天台上的两个孩子。
“我想进入巴别塔,加入‘仲裁者’,做父亲手下最强的士兵。”苏遒兴冲冲地说,脸上还留着未脱去的稚嫩。
他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祁冬平,他在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
“冬平,你呢?”
“我?”他抬起头,愣了愣,“我没有什么愿望,我只想以后能爱一个人,住一间屋,买一块地,望一个景,走一条死路,平平淡淡地活下去就行了。”
“这样就够了吗......”他喃喃着,自嘲地笑了笑。
“父亲。”祁冬平突然喊他。
“嗯?”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他轻声问道,声音如同细蚊。
“你手上的书没有给你答案吗?”
“它不止一次提起了‘爱’,可是到底怎么样才算爱一个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脑子中的奇怪想法。
苏遒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他从来都是这样,想懂又不想懂,知晓一些却又迷惑不以,他不喜欢寻根问底,不想像那些冬天忧虑夏天的姗姗来迟,夏天又担虑凛冬将至的人一样,一直不停地四处游走,去寻找一个四季如夏的地方。他顺势躺下,看着满天的星光,极北的方向,有一缕流光划过。他抬起手指向那边,打断了祁冬平和他父亲的对话。
“那就是流星吗?”
他们抬头看向苏遒所指的极北,那一缕缓缓滑落的流光。
“确实是流星。”祁冬平说道,“和书里描写的差不去太多。”
“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会很灵验?”苏遒问道。
“怎么?你还想让它帮你早点加入父亲的队伍?”祁冬平似笑非笑。
苏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才不是,我会考自己的实力进入‘仲裁者’,这个愿望是帮别人许的。”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许这个愿呢?”祁冬平也躺下来。
“她应该不会像我们一样无聊到躺在天台上看夜空吧。”苏遒喃喃。
“你说的她,是那个女孩吗?那个小时候被你背回家的那个。”
苏遒没有说话,但是脸却有些发红,他害羞了。
祁冬平嘿嘿地笑了笑,看着苏遒的脸贼兮兮地问:“你喜欢那个女孩?”
“不是!”苏遒红着脸否认。
“也对,喜欢别人怎么可能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祁冬平笑了笑,把手枕在脑袋下面。
苏遒突然愣住了,努力回想着那个女孩的模样,可是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他只记得那个女孩的住处,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她真的很孤独啊......”苏遒轻声说道。
流星从天际坠落,悄然没了踪迹,他最终还是没能许成愿,他松开合十的双手,看着极北的星空,随着流星的坠落逐渐暗淡无光,但不管夜晚有多黑暗,都有不知从何处传出的一线微光。
他看着两个孩子躺在天台上,丢掉早已熄灭的烟蒂,点起他今晚的第二根烟。
“苏遒,你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吗?”祁冬平转头问他。
“我不知道。”他别过头去,不想看见祁冬平。
“不,你知道,你只是和父亲一样,不知道怎么说罢了,你们都拥有一样我从未尝试的东西。”他的瞳孔暗淡无光,恍若失去星河的夜幕。
“或许吧......”苏遒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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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夏至,他如愿以偿地进入了那座耸入云天的高塔,去成为操纵着冰冷铁傀儡的杀戮机器。
苏遒被父亲领着进入研究室,他的脸上充满了期待,祁冬平也跟在一旁,不想苏遒那样东张西望,他只是用余光瞟过这个冰冷的地方,眼中充满着警戒。
“我们到了,”男人在一扇门前停下,拦住还在前行的苏遒,“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记住我说的话,不要逞强,那些东西是‘活’的。”
“知道了,父亲!”他难耐心中的喜悦,快步上前推开那扇门,进入那个细长狭窄的通道。
门被机械控制关上,他看着往里走的苏遒,脸上并没有多少的喜悦。
“其实您不想让他加入‘仲裁者’吧。”
“嗯......”
“那如果今天推开门的人是我,您会阻拦我吗?还是像苏遒一样,任凭我走向那个连你都害怕的深渊。”祁冬平问他。
“你这辈子都不会走进那里的,因为你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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