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医院稳稳停下。
鹿漾看了一眼医院大门上浮动的一行红色滚屏,对陆衔说:
“我抱着它不方便进去,就在这里等哥哥吧。”
陆衔眉梢微挑,隐隐有些头疼,耐心解释道:“楚楚,是给你看伤。”
楚楚?
鹿漾反应迟钝了半拍,慢吞吞抬眼。
实在不怪她,乍然换了个新名字,倒也没那么快代入角色。
她含笑推拒,“不用了,我很好。”
“这么重的伤,却一直留到现在,宋家待你不好?”陆衔眸光凝在她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来。
女孩的性情看似温软,不争不抢,实则绵中透着针芒。
这双清凌如水的眼睛,仿佛隔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薄纱。
陆衔身为京圈望族的掌权人,自小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
他无疑是善于揣测人心的。
可竟生平第一次看不透眼前这个才满十八岁的女孩。
这种感觉,像是泡沫浮于水,虚幻又无着力点。
失踪的这十五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的冷静沉敛,有些超乎常理。
车里气氛有些凝固。
楚河额头冒出冷汗,被男人压迫十足的气场震慑得无所适从。
他坐如针毡,指了指小白猫,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揽活:
“二小姐,我可以帮你守着它。”
“先下车。”陆衔看了眼腕表,把眼镜戴了上去。
银丝冷寂,衬得他侧脸神情冷硬,有几分不近人情的薄凉感。
他绕到另一侧,拉开她身旁的车门。
一时间,鹿漾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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