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纳贡,不称臣,不和亲,所以你们就变着花的给人送钱,说成是发钱,说成是赏赐,那就有脸了是吧?”
“每年国库亏空那么多,都是你这群王八蛋的原因!”
……
也不管什么体不体面了,宁天辰把那礼部侍郎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可能是骂得太久,以至于把陈忠海都给骂到了礼部衙门。
“陛下,陛下,您这是因何生气啊?还请陛下快放下御剑,勿要伤了自己。”
宁天辰抬起一脚便朝着陈忠海踹了过去。
不过那老东西身手矫健,竟是躲开了宁天辰的攻击。
“你给朕解释一下这岁钱是怎么回事呗!”
陈忠海恭敬跪在地上。
“禀陛下,这可是您亲自下定的主意,恩赏女真鞑靼,这些蛮夷便会心怀感激之情,因此不必大动刀戈,这乃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良策,这是您当初的原话啊!”
宁天辰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昏君是阿Q吗?这么会精神胜利法。
给人送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跟交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打不过赔钱,可以理解,毕竟孱弱,可以蓄势后发。
可打都没打就想着给钱,给完钱还自欺欺人说是恩赏,这么不要脸的行为,宁天辰都不知道是用脑子还是用屁股想出来的!
“这些所谓的岁钱即刻调拨内阁,一两银子也别少,之后要做什么,由朕亲自来决定!”
陈忠海连忙磕头。
“陛下三思,若是不交这岁钱,女真和鞑靼必然会大举南下,届时咱们便会被其和倭寇南北夹击,形势危急啊!”
宁天辰猛地将剑架在陈忠海的脖子上。
“女真在东北方,蒙古鞑靼在北方,他们要南下,要过黄河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朕说过了,三个月后让倭寇滚回倭国,届时便不怕什么前后夹击。”
陈忠海那些话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子。
女真和鞑靼他们自己打得比谁都厉害,想要联合南下根本不能,所以宁天辰至少还有半年时间整兵。
礼部衙门就在距离午门不远的地方,如此动静自然也吸引来了不少的人。
如果是以前,此事早已人心惶惶,又得面对倭国,又得面对女真和鞑靼。
可现在已经是尽凌一年,时局已然不同,京中百姓和宁天辰已经是一条心。
人岁怕死,但更怕死的窝囊。
面对仇敌,能死的坦坦荡荡,那何乐而不为?
宁天辰在礼部衙门外大闹了将近两个时辰,到了下午的时候,备兵营外已是排起了长龙。
“将军,昨日报名之人上千,今日到现在报名了五千余人,还有大量的人排在外面,咱们已是凑齐了南下所需之兵卒!”
副将捧着名册欣喜若狂,没想到皇帝的一场讲话,就能让这么多的民众响应。
“没想到啊,这还是自愿征兵,并非兵役。居然有如此之多的人响应!”华令臣也在感叹着。
副将高兴地跺起了脚。
“不仅如此,很多百姓还在往咱们这里送粮食,光是今天一天送来的粮食,就够三万大军一周所需。”
“而且不少兵卒都自带了许多的干粮,可以说大家都有着同样坚定的信念!”
华令臣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出营望向天空,张开双臂,仿佛在告诉着天上的某个人,这一天终于来了。
“郭副将,帮我准备纸笔,明日我进去参见陛下请求兵符!”
这上下一心的场景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愁。
最为忧愁的还是住在不远处的广陵王。
陈忠海已然将早上的事情汇报给他。
看着不远处备兵营热闹的景象,广陵王掐着手中念珠,速度越来越快,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不安也越来越明显。
“陈公公,若是他真的将倭寇赶了回去,那他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地位将无可撼动,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陈忠海紧锁着眉头。
“王爷,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昏君,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得以冒充昏君。”
“王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将其拆穿!”
广陵王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栏杆上。
“时间?再过一个月,你信不信他能调动一支十万大军出来?再过半年,你信不信他能拉出一支五十万铁骑?”
陈忠海咧嘴一笑捏起了兰花指。
“王爷多虑了,国库年年亏空,除非他变卖什么东西,否则别说五十万铁骑了,就连十万大军的粮草开支都成问题。”
漕运司,茶盐道,这两个关系一半收入的东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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