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天高云淡,在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座碧瓦朱甍丹楹刻桷的酒楼坐落在街道的一侧,在酒楼的旁边搭建着一个用几根木柱支起的简易棚子,临安府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在里面喝上一壶热茶,谈一谈最近的一些时事。
一个峨冠博带单眉细眼的年轻书生正坐在茶棚的一隅,自顾自的喝着热茶。
不知不觉过了一炷香时间。
突然街道的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敲锣声和鞭炮声,街道瞬间人声嘈杂了起来。
“报禄老爷,报喜来了,报禄老爷,报喜来了。”街道上的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
正在喝茶的赵玉墨,顿时精神一振,大步走到茶棚门口,双眼炽热的看着慢慢走来的官府报禄队伍,双手紧握,手心沁满了汗水。
“大宋理宗第二次科举第一甲第一名商戊戌商老爷高中。”来到那座酒楼门口的报禄队伍中的一个领头的官差对着众人高声喊道。
只见一个温润如玉举止闲雅的年轻男子从那座极致奢华的酒楼里缓缓走了出来,双手恭敬的接过官服和金印,便被一群人众星攒月般接进了酒楼。
“是他。”茶棚门口的赵玉墨看着眼前的场景,霎时间面如死灰怅然若失,紧接着便跌坐在地上,脑中一片茫然。
失魂落魄的赵玉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与路人碰撞,被厉声喝骂,也浑不在意,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到哪里,脑海中一片混沌,竟似是成了一片空白。
“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著乎令甲之中,这新科状元果真丹青妙笔文风犀利,写的一手锦绣文章呀。”街道上的几个书生正在兴趣盎然的谈论着适才高中的新科状元写的锦绣文章。
赵玉墨适才还空洞无神的双目突然重新焕发出神采,朝着官府的方向就拼命奔去。
“大人,那篇文章是我写的,我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呀。”只见赵玉墨对着官府门口的衙役拼命的喊道。
“哪来的疯癫书生,想当状元想疯了吧,给我狠狠的打。”被赵玉墨惹烦的衙役们,对着赵玉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炷香时间。
浑身是血的赵玉墨被官府衙役们抬着扔到了街道的一个角落处。
过往的行人,看着爬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赵玉墨指指点点,其中不乏有怜悯,疑惑,但更多的是嘲讽,冷漠。
“公子,你没事吧。”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鲜红生绢裙嘴上一抹胭脂红容颜如一张尤物花旦脸谱的娇艳女子对着爬在地上的赵玉墨关切的询问道。
“先回客栈让大夫看一下吧。”嘴上一抹胭脂红的澹台昔漫没等赵玉墨答话,便把其扶到自己的背上,朝着城北的吉祥客栈大步走去。
被背回客栈的赵玉墨在澹台昔漫的细心照料下,身上的伤势慢慢好转了起来。
这一日,赵玉墨正在客栈房屋里喝着热茶。
突然一阵阵敲锣声从窗外传到了赵玉墨的耳朵里。
赵玉墨缓缓来到窗户跟前,恰好看到穿着状元服的商戊戌骑在一匹全身如白绸似的骏马上,在一众人的簇拥下,一路向北朝着金陵白马镇的方向缓缓走去。
骑在白马上的商戊戌察觉到来自客栈二楼的浓郁杀气,转过头仰起脖子,毫无畏惧的对上了赵玉墨眼中的凌厉寒光。
俩人就这样互不相让的对视了起来,突然商戊戌发出了一声鄙夷的冷笑,紧接着便转头朝着北边继续前行而去。
“嘀嗒,嘀嗒。”只见赵玉墨面色阴冷,手里的茶杯被捏的粉碎,一滴滴鲜血从手心里淌到了地上。
“赵公子,你怎么了。”端着酒菜的澹台昔漫,敲门刚进到屋子里,就看到地上的鲜血,对着窗台跟前的赵玉墨关切询问道。
“呵呵,没事,澹台姑娘,一不小心划破了。”赵玉墨瞬时恢复常态笑着对澹台昔漫说道。
“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澹台昔漫说着便从自己的屋里拿来药箱,从里面拿出金疮药纱布细细的包扎了起来。
不知不觉过去了半月时间,伤势完全好转的赵玉墨在告别了澹台昔漫和赵靖康等一众人后便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秋风习习叠翠流金,在一座繁华小镇的一条宽阔街道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细看之下,只见一支数十人的迎亲队伍正在那条铺满青石板的街道上缓缓走着。
“这是哪家娶亲呢,好大的排场。”一个路过的外地人向着旁边的一个本地乡亲好奇询问道。
“这是我们白马镇商家大少爷,迎娶我们白马镇第一美人,镇西的陈家姑娘呢,”一个白马镇本地乡亲热情的对那个外地人笑着说道。
“哦,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段良缘呀。”那个外地人笑着说道。
“可惜呀,嫁过去是做小,我听说商家大少奶奶可是出了名的妒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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