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昨天什么事?”
我抬
“就是昨天我……”
“昨天晚上咱们三个人一起吃了宵夜,你们两个喝多了。其他的事我不记得了。”
我顿了顿,补充道:
“我想,付源也不记得了。”
沈辞听懂了我的意思,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
我笑了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已经见到了日出,那前一天夜里的雨疏风骤又何必再去揪着不放。
付源也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走进卫生间洗漱。我把手机放在沈辞面前,给他看昨天晚上秦老师和辅导员的微信记录。
“昨天晚上有两位女士跟我聊到了深夜并且表示今天一定要约见你们二位。”
“你上抖音看看同城,昨天那事要是没上同城就谢天谢地吧。”
付源大概在刷牙,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沈辞沉默片刻,站起身来。
“你干嘛?”
“回学校,辅导员不是要见我。”
沈辞走到门口,换好鞋子。
“你等会。”
付源拿着毛巾走出卫生间。
“干嘛?”
沈辞已经打开了大门,但是被付源的叫声停在了原地。
“一起啊,等我换衣服,开车去。”
2
“你觉得他们在里面聊啥呢,这么半天也不出来。”
我和付源坐在辅导员办公室对面的楼梯间里,一人抱着一包辣条嚼得津津有味,导致满走廊都是一股清新淡雅的辣条味。不过我们也不怕导员发出尖锐爆鸣声,毕竟办公室里那个活祖宗已经让她昨晚尖叫够了。
辅导员的办公室在教学楼九楼,说实话,大学的时候很少来这里。原因无他,用付源的话讲就是:
“就凭你在大一的时候告诉辅导员别再邀请你进学生会了,耽误你出去玩和在国旗下演讲隔空喊话废青You fucking piece of shit get the fuck out of my face you fucking loser!这两件事,辅导员没给你脑袋拧下来都算是客气的了。”
赞同他的看法,不过不赞同他的表述。
“我对这种严肃的场合过敏,分分钟休克给你看。”
我拽出一根辣条,三两口吞下了肚。付源也是满嘴流油,我俩现在一定把法检学院老学长们的脸丢尽了,毫无形象可言。
“说点正事,中午你打算请我吃点啥?”
付源停止咀嚼,瞪大眼睛看向我:
“大哥,摸摸你36D之下的良心,我都穷成这样了还让我请你?”
“哎呦喂,穷这个字从我们付公子嘴里说出来多新鲜。”
我毫不客气地用阴阳怪气回怼他。
“开着SUV到处跑,还有我的院长舅舅,你穷?那我是啥?大兴安岭马喽成精么。”
付源不再说话,半晌突然抬起头:
“如果我说,我不想去我舅舅那里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看他,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惊讶——因为我太过淡定。
“我以为你会惊讶。”
“我为什么会惊讶?”
我看向他,笑着问。
“你是付源啊,不正常也很正常。”
“滚滚滚,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不会为了所谓的安稳放弃你追逐的自由。”
我说出了一句让我自己都感觉震惊的话。
他是付源,四年的生活我不敢说十分了解他,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成为所有人预想的样子。虽然平时感觉他神经不正常,不过我知道,他不过是用最玩世不恭的样子保持着对这个世界最极致的清醒。
“你是了解我的。”
付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撇过头去看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也没像从前那样急着把他的胳膊抖下去。
“我想去支教。”
“去哪里?”
“去西北,或是云贵,不过我最想去的还是XZ。”
说起XZ,付源的眼睛里好像闪着光。他之前与我说起过,他的梦想就是去XZ,看一看布达拉宫,去雪山的顶上听雄鹰飞过的啼鸣声。
一如他所向往的自由。
“我支持你的选择,但是我也希望你想好了,这条路很难,不好走。”
我把吃完的辣条袋子扔进垃圾桶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嘴上和手上的油擦干净。
“我知道不好走,可是我偏要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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