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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你还听这个?”
今天下午我在细菌室替班,原本在细种值班的同学智齿发炎去拔牙了,所以由我来替他一下午。
下午的工作不多,做完了第一批病房送来的样本后,我就来休息室里刷手机。侯姐进来接水的时候,我正好刷到了一段黄梅戏。
“我可是安徽人,会点黄梅戏也正常。”
“嗯?那你来一段?”
侯姐拎起暖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我清了清嗓,夹起声音: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一句唱完,侯姐扭过了头。
“有点东西,但是不多。”
好吧我承认,人家的嗓子是被天使吻过的,我的嗓子……像是被阎王爷锁了喉。
“老远就听着房间里像是有谁在杀鸡。”
田哥走进来坐到了我旁边,不知道他在哪个岗,下午也要留下来。
“我跟你讲,过年我们村杀鸡的时候,那个鸡都没你这么凄惨。”
说着,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噗,贴切。”
侯姐咽了一口水,没忍住喷了出来。
“我去门诊那看看有没有样本,等会来了我叫你。”
侯姐出了休息室,房间里只有我和田哥。
我终于可以下手了。
“如果你不想成为这只鸡,就给我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我抖落他的手,然后用胳膊绕在他的脖子上,给他来了个结结实实的锁喉。
“松手,松手,压我喉结了。”
我松开了胳膊,在他的喉结上摸了摸。
“干嘛,你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摸么?”
“怎讲?”
我收回了手,问。
“摸重了,世界上少一个人。摸轻了,世界上多一个人。”
田哥贱兮兮地笑着,我反应了一会,突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咦好变态啊你。”
我打了个寒战,离田哥远了几分。
“话说你今天下午怎么在这啊,我记得门诊好像没有下午的岗吧。”
“门诊没有。”
田哥从后座拎过来他的背包,从包里掏出一盒口香糖分给我一片。
“但是免疫有啊。”
“啊,徐雪下午有班,所以你留下陪她?”
田哥嚼着口香糖,点点头。
“你离我远点吧,我晚上还想吃饭呢。”
“啥意思?”
“吃你狗粮都吃饱了!”
我坐在了田哥的隔位上。
没错,就是嫌弃。
“别啊,我不嫌弃你。”
田哥跟着我坐了过来,还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俩了?”
徐雪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田哥正挽着我的胳膊一脸娇羞。
“没,咳咳。”
田哥一把推开了我,干巴巴地解释到。
“呵,男人。”
我摇摇头,戴好口罩往出走。
“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房间留给他俩,我到底只是个过客。(此刻该留下一个悲愤脸。)
“呦?回来了?怎么不继续跟小田腻歪了?”
回到实验室之前我去了趟门诊,样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送到八号窗口了,我拎着装着样本的塑料袋回到了细菌室。
“什么叫腻歪,人家留下也不是为了我。”
见我拎着样本回到了细菌室,侯姐把试剂盒的说明书塞回口袋里,戴好手套。
“徐雪去休息室了,我可不当电灯泡,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我坐到电脑前,调出lis系统。
“疗养院的样本啊,很久没见了。”
我扫了一个肺泡灌洗液的样本,不是本部的,是从往北走的一家老年疗养院送来的样本。
“是啊,他们和咱们医院有合作,这种样本都是送到咱们这里来检验的。”
“女,九十八,可真是够高寿的。只是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啊。”
我眯起眼睛凑单电脑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高田氏,这是……冠夫姓?”
虽然我是安徽人,但是从小在东北出生长大,而在东北冠夫姓的老婆婆并不常见。
“是啊,这种情况在我们山东这边还挺常见的。咱们这边还好,有些礼教森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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