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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巧使激将法 (2/3)

打骂工人,甚至侮辱强暴女工,大伙儿都怕他恨他,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黄老虎”。

对于“黄老虎”的所作所为,上头的负责人不是不知道,但他们对于有着复杂背景的工头们有着一种矛盾心理,既不想让他们势力做大,同时又不得不利用他们管理和控制工人,因此对黄老五的行为也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顾公馆客厅里,顾砚声与父母正围着餐桌吃早饭,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响起,女佣秦妈忙走过去接听:“在的,您等一下。”

“三少爷,一厂管事找您。”她转头道。

顾砚声快步上前接过听筒,里面传来了老管事急促的声音:“不好了经理!工头闹事,打伤新职员,账房也被砸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放下听筒,顾砚声脸色异常凝重,顾不得吃饭,忙朝门外飞奔。

周氏慌叫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接下来客厅里一片死寂,夫妻俩面面相觑,隐隐感到不安。

当顾砚声赶到杨树浦路永丰一厂时,看到几个暴徒正在厂房门口围殴保安部主任。

“住手!”他大声喝止。

众人看到他纷纷愣住,只有两个“杀红眼”的还在继续打,顾砚声冲上前夺过那二人手中的棍棒,吼道:“打人是嘛?来呀,冲着我来!”

当他冷冷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时,那些人顿时心虚起来,不敢与他对视,纷纷垂下头。

这时,副工程师、纱厂主任、摇纱间领班等人踉踉跄跄相互搀扶着走来,顾砚声拦下两辆黄包车,吩咐车夫将他们送往医院。

这时,又一伙暴徒赶来,他们手里高举棍棒叫嚣,将顾砚声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闹够了没有!”顾砚声咆哮。

见到少东家,这伙人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倒一窝蜂逼近,甚至有人从背后推搡他。

粗纱间那个黑黢黢的胖工头高呼:“大家别怕他,一个人是条虫,一群人咱可就是条龙了!”

在他的鼓动下,暴徒们士气高涨,挥舞着手里的棍棒继续叫嚣。

紧接着细纱间那个瘦长条龅门牙的工头也跳了出来,撺掇道:“别跟他废话,他不让咱好过,咱也不能惯着他!”

顾砚声朝人群喊话:“大家冷静!有话好好说!”

眼看要爆发肢体冲突,老管事骇然退后,趁乱逃出。

交涉持续了十几分钟,工头们依旧气焰嚣张,一块拳头大小的砖块“倏”地从人群中飞出,不偏不倚地砸向顾砚声!惊觉到额角剧烈刺痛,顾砚声伸手去摸,手指瞬间被鲜血染红,淋漓的鲜血顺着额角滑落到脸上。

眼前的人群逐渐模糊,天旋地转,顾砚声轰然倒地。

始作俑者黄老五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偷溜了。

暴徒们全都傻眼了,正不知所措,忽听见警笛长鸣。两辆工部局警车和顾家二少爷顾志远的汽车已同时到达纱厂门口。

顷刻间,穿着制服手持勃朗宁的巡捕们从车内跳出,将这些暴徒包围,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

顾砚声则被二哥就近送入一家教会医院,傅清曲戴上橡胶手套,为伤口做了清创缝合。

当晚,黄老五鬼鬼祟祟地来到法租界同福里石库门弄堂,这里住着他表舅朱世昌。

客厅里,朱世昌正和妻妾们嬉笑着围在方桌旁赌钱,几个佣人在旁边伺候着。

黄老五走上前打躬作揖,恭恭敬敬地叫道:“表舅好,外甥来看您了。”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啊?”朱世昌微眯着双眼朝他望去。

“欸。”黄老五躬身道。

朱世昌给妻妾们使了个眼色,几位姨太太嗔怪了两句,便扭着腰肢识相地退下了。

“坐吧!”他伸手招呼表外甥,隔着茶桌二人在太师椅前坐了下来。

家仆奉上两盏清茶,朱世昌端起茶杯,揭开盖子,把浮在上面的茶叶吹到一边,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什么事啊?说吧!”

黄老五立刻从衣兜里摸出两根金灿灿的大黄鱼,放在桌上。

朱世昌瞥了瞥微微一惊,笑道:“咱都是亲戚,有什么事只管开口,何必见外呢?”

黄老五挠了挠头,向他大倒苦水,将永丰改革和自己撺掇工头闹事的事细说了一遍,又惴惴不安地补充道:“巡捕房已经介入,今天上午抓走了一批工头!”

朱世昌瞥了瞥他,嘲弄道:“哟,这会儿知道怕啦?早干嘛去了啊,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表舅您教训得是,都怪外甥冲动……可……可事已至此,如何是好啊?”黄老五支支吾吾。

“自己挖个洞躲一躲喽!”朱世昌带着戏虐的语气说。

“表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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