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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管纱厂 (4/5)

你多少钱值得你冒着毁灭前程和声誉的风险?甚至……还会坐牢!”船长咬着牙说。

埃里斯捂着脸的双手缓缓移下,声泪俱下地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

“昨晚七点钟,高桥一郎来到医务室,谎称自己不舒服,趁我转身拿药之际,他突然将舱门反锁!

我立刻喝令他打开门,他抽出匕首一个近身横在我脖子前,‘埃里斯医生,别紧张,只不过请你帮个小忙,报酬会让你下半辈子都不用在这艘船上闻消毒水的味道。‘

我害怕激怒他,缓和了语气,他才把刀放下,说出了那个可怕的计划。

‘不……不……上帝啊!你简直疯了!’我退后几步,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撞到身后的药柜。

‘虎列拉?那是要命的传染病,会引发恐慌!你这是谋杀!我绝不会参与这种……这种邪恶的勾当!’

‘谋杀?’高桥一郎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眼中闪着残忍又笃定的光,‘放心,医生,他死不了,他只是会……很难受,很丢脸,人人避之不及……想想看,5000美元的报酬啊!‘他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听到这里,布朗宁不由得一愣,关于这5000美元的报酬,两个人的说法并不完全一致,不过嫌犯在罪行败露后,为博取同情互相诋毁也是常有的,此刻,这已经不重要了。

“一沓厚厚的美钞在我眼前晃动……

’这里有2500美元,事成之后付你另一半,这些钱足够你在纽约开一家体面的诊所,与家人团聚,安度晚年,而在这里,你永远只是个船医。’

高桥的话精准戳中了我的软肋……

我想起了在纽约的家人,想起了我那刚学会走路咿咿呀呀的小孙儿,早已厌倦在海上漂泊的我,做梦都想和家人团聚,在纽约开一家诊所,做梦都想!”

说到这儿,埃里斯面目扭曲,两行热泪从眼窝滚落。

“太恶毒了!”

“没想到船医的心这么黑!”

众人纷纷指责。

洁白的绸布窗帘被一阵风卷起,金黄色的阳光掠进来,照在埃里斯那布满皱纹和阴云的脸上,也照在几个年轻的敢于抗争的东方面孔上,迷雾终将被驱散……

船医埃里斯被当场解除职务,在两名安保的押解下关进了禁闭室,等待邮轮抵沪后的司法调查。

而阴谋的策划者高桥一郎和他的随从田中佐吉,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为了庆祝阴谋得逞,他们在奢华套房里喝得烂醉,桌上还残留着一堆波尔多葡萄酒的空瓶。

“砰!”就在两人昏昏欲睡时,套房的门被猛地撞开,不是侍者,而是脸色铁青的船长,他身后是一群身形魁梧的安保人员。

高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高脚杯“啪”地掉落,殷红的酒液如鲜血般在地毯上晕开。

“高桥一郎!你因涉嫌贿赂船员、蓄意伤害他人、扰乱航行安全被拘禁!”船长厉声道。

两名安保冲上去钳住他,“放开我!我父亲是东渊社长!”高桥惊恐地挣扎,试图用“尊贵身份”相威胁。

可呼喊不过是徒劳,船长脸色铁青,高桥和随从田中很快被安保拖走,也关进了禁闭室。

顾砚声获救时已极度虚弱,昏迷不醒,船长紧急请来二等舱船医,这位医生为他输液,用上了真正的治疗药物,同时补充了生理盐水。

徐子昂、许菲琳及几位要好的同胞轮流守在他床边照顾,次日早上,几缕明媚的阳光从舷窗掠进来,顾砚声终于从漫长的沉睡中睁开眼睛,苍白的脸和嘴唇有了血色,他转了转眼珠,看到床前一张张熟悉而写满关切的脸庞。

“砚声哥,你醒了!”徐子昂惊呼。

“我……我是在做梦吧?”他张了张嘴,干涸的喉咙里发出微弱气息。

“你不是做梦,你被救出来了,不信我掐掐你?”徐子昂兴奋地笑道。

顾砚声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徐子昂忙扶他,顺手把枕头放在他背后。

许菲琳端来了半杯水,顾砚声靠在柔软的枕头上饮了几口,目光缓缓扫过朋友们,最后落在徐子昂脸上,声音虚弱却清晰地问:“我……我是怎么出来的?”

徐子昂向他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提到那位正直的记者布朗宁,他充满了溢美之词,“多亏布朗宁记者挺身而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砚声静静地听着,病后初愈的眼睛还显得疲惫不堪,却饱含着各种复杂情感: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有对高桥和船医的憎恶,有对朋友和布朗宁记者仗义相助的感激……

他沉默着用力地点头,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却无比沉重的:“谢谢……谢谢你们……还有……那位记者先生。”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两声轻叩,众人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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