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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序章 永夜世界,以及火焰 (2/3)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商场,他看着商场内的景象,脸上的肉便开始抽动,唉声叹气,也不知是心疼减少的营业额,还是心疼被趁乱摸走的商品。

“嘁……要是不能排查出那些摸东西的杂鱼,就一个个的等着睡大街吧!”

听声音正是广播中提示大家的那个男人,他一只手捏着拳头,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慢慢走向大门,手掌放在墙上的某一个按钮上,正要按下,却模糊看见门外有一个女孩摇晃着朝商场跑来,距离商场还有一大段距离。

女孩跑向商场时一瘸一拐,大概是摔了一跤,或许还被谁踩了一脚,毕竟大家都很着急,谁也顾不上谁。

她的脸上有些泥垢,眼圈有些发红,眼角湿润,表情略显委屈,轻轻噘着嘴,眼中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女孩的衣服脏兮兮的,手上被磨破了皮,有些微的血迹,一路赶来,看起来既是坚强又是可怜。

女孩正慌张地朝着商场大门赶来。

“喂!门外面那个,要躲进来的就搞快些!我可是要关门了!”中年人朝着女孩催促道。

听到这个声音,女孩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心中微感暖意,呼吸间也释放出了细微的安心的情绪。她忍着痛,一只手提着阻碍行动的衣摆,眼睛注意着脚下,加快朝着商场移动。

中年人不耐烦地等待着,心中已经决定好了待会教训女孩的说辞,眼看着黑暗与女孩一起越来越近,或者说是黑暗要更快一些。

好像已经能够闻到黑暗的气味了,这令他皱起了眉头,可是女孩还是没有赶到。

一道隐晦的白色光芒不知为何突然在中年人的眼中出现,他一愣,摇了摇头,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按在按钮之上的手掌。大概还是不明白自己傻站在这里干嘛。他吐了口口水在地上,手一用力把按钮按下,大门就悄然关闭了。

中年人骂骂咧咧地离开,朝着其他的人吆喝了几声,就一起朝着一处地穴走去,就好像刚才门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

一处居民宅,一个男孩就在外面,沉默地看着它。

男孩是自己打开门走出来的,因为屋内的气流已经非常燥热。

然后他开始哭喊:“救命!”

周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缓缓靠近窗户,震惊地看着窗外,脸上被灼热的光映照发亮,眼中倒映着暗红的光芒。

“谁来、救命!”

……

女孩终于靠近了商场,然后她看见了紧闭的大门。

“怎么回事……为什么……”

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一瞬间委屈、恐慌这样的情绪溢满了原本故作平静的心。

刚才门还不是开着吗……那个大叔呢?他明明看见我了……那他为什么要把门关了?

难道自己被放弃了?

女孩流着泪,或许是脚上的伤痛令她趴在了门上,两只手使劲地往门上锤,也不管手有多疼。

“咚咚咚……”

“咚!咚!咚!”

没有回应,女孩一直敲打着,后来发出微弱的哭声,哭声有些颤抖,其中饱含了无措,一阵子连哭声也逐渐消失。

没有回应,从天窗可以看到,商场的灯已经熄灭了,中年人此刻大概在地穴中数落手底下的员工,或许还一边喝着酒缓和自己有些异样的心绪。

黑暗,黑暗。

女孩的眼泪一直没有停,她转身背靠着门,身体慢慢下降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了两膝之间。

黑暗已经降临,哪怕还有其他的容身之所,她也不敢再走动。

女孩闭着眼睛,浑身都在颤抖。

风吹过,寒冷止住了她的眼泪,但是恐惧却没有办法消减分毫,呼吸依然急促。肌肉不断地绷紧,绷紧一段时间以后会感觉到酸软,然后自然地放松,当注意到时,又会不由自主地立刻紧绷起来。

过度分泌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肌肉因为紧绷觉得酸软无力,冰冷的商场大门和地面——当风吹过时,就会觉得整个身体都是冰冷的。

突然不远处的住宅区传来喧哗声,这微弱的属于人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也令她感到亲切。她很自然地抬起头看过去。

火光,火光滔天。

是谁的家里失火了吗?

这可真是稀奇。

有人报了警,可是想必在黑暗消退之前都不会有人来的。

火光映红了女孩的眼,也烧干了站在那附近的男孩的泪水。

“爸爸!妈妈!”

男孩这样喊着,大概他的父母还在大火之中,没有逃出来。

大火肆意焚烧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属于普通人的家,这引起了不少人的感叹,男孩呆呆看着它,或许是内心变得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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