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思绪让若芷停止思考。
“朕要考考我大沧国未来的帝师大人,如何辅佐明君,安内邦外?”
若芷没有想到皇帝问的如此直白。
“臣不才,自知是没有那内外兼定的本事和才学。”
若芷微微作揖,收回那未曾发生的情绪,透露着少年的率真,明帝示意她说下去。
“不过臣以为,能集天下之大才者,为我大沧效力,乃是上策”
“驭才之道自古就是帝王名人的惯用手段,不足为奇,再议”
明帝连忙摆了摆手,随后又低下头,左右徘徊。
若芷扯了扯嘴角,移了个小步,使自己避免阳光的照拂。
“非臣之意”
明帝一愣,随口又答
“那是用才之道?”
若芷又摇了摇头,明帝的脚步还算稳定,但是若芷知道他加快了徘徊的步伐。
“任才之道!不过也不是什么法宝”看见若芷的表情明帝佯装生气。
“好了,是朕问你还是你考朕,快说!”若芷笑了笑,连忙正襟危色。
“非也,臣之道,不是驭才之道,弗用才之道,也不是任才之道,而是取才有道”若芷接着又说
“驭才,乃是强权之策,少时臣得一匹良马,臣家的马夫自诩‘天下第一驯马师’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他每天鞭策良马,大声呵斥,不出三日便骑得马背奔驰,就在人人称赞叫好之时,那马突然兽性而发,驯马师摔地而亡……”
“后来呢?”
“后来……”
若芷还未开口便被门外内侍官的声音打断
“陛下,五皇子求见”
明帝一听,微微一皱,但是眼底的喜色却没能瞒过若芷,
“让老五进来吧”
若芷微微一侧便看见一修长男子缓缓走来,一袭锦绣梨花袍映在男子俊俏的面容,一双惑人的桃花眼丝毫不减那人身上的凌厉,只是单膝下跪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臣见过五皇子”若芷只是稍稍一揖,连璃西点头示意。
“没想到,华儿也在啊,多年未见一直盼着回京探望,如今也是愈发伶俐了”男子说道。
“劳烦五皇子挂念,华儿也一直敬佩五皇子孝心凛然。”
“你们从小就在宫墙长大,怎么才两年不见就如此生分”明帝开口道。
“时候不早了,容华先回去吧!”说完摆了摆手,示意连璃西进去内室。
“是,微臣告退!”
只是若芷还未出宫,就见那少年匆匆赶来,急切的步伐,让一贯沉稳如他,竟失了仪态,四目相对。
在暖阳的照拂下,少年郎俊俏的脸上留下点点汗渍,微微蹙眉,倒像是个待人浇灌的花骨朵。少女目光柔情,随意拿出帕子,温柔的为其擦拭,好似那几下道尽女儿的情谊。
若芷落手时还不忘在男子的鼻子上点了点,只是浓情惬意的眸中多了几分无法探究的隐忍。
“陛下不是让五皇子留下回话,如此急匆匆的跟我过来作甚?”若芷撇过头去,关切的语气夹杂着些丝丝怨气。
“我只是想你想的紧,两年未见,芷儿还在怨我!”
女子没有应答,只是踱步侧过头去。
“为母尽孝,守陵两载,内外困乏,吾念心上人,日日不安,只得以书信,勉强支撑,未曾想只得一封,寥寥数笔。如今总算盼着回来,可着姑娘竟如此疏离,如何叫我安生?”
连璃西满脸写满了委屈和急迫,哪里还有刚才大殿沉稳的样子。
只是女子仍未开口,那双精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慌乱的男子,甚至男子鬓角一根发丝的拂动,她都尽在掌握。
若芷看着许久未见的男人,似有些宠溺和无奈,她又何尝不是,心心念念,睹月思人,若不是自己那仅存的一丝理性,只怕早就策马皇陵八百回了。
“如今回了,就不走了?”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我只愿陪佳人一侧,与其琴瑟和鸣!”
“竟会说蜜话唬人!”
连璃西笑了笑,这是气消了大半,男子轻轻的扶着若芷垂直的秀发,宠溺的捋了捋旁边的碎发,一枚精致的玉簪插入发髻,女子试探性的摸了摸,又扯了扯嘴角,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知道普通俗物你自是看不上眼的,我也是偶然得知一江南巧匠,取这玉石楠木制作而成。”
若芷此时只觉老脸通红,这些年她不是外出游历,就是家臣谋道,少有时间上心这事。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偏偏自己素面朝天,身上竟无一丝挂饰。倒不是若芷不喜欢,而是真的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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