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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忘川 (1/3)

“禀都帅,客人请到!”展昭和朱七一前一后,带着没藏俄旁到了厅堂廊下,向厅内高声报名道。

“是没藏使臣来了?快请进来。”厅堂里,传来了吕嵩亲切的招呼声。

没藏俄旁略一迟疑,还是一步跨入了厅门。整个厅堂灯火通明,没藏俄旁迎面便见起身向自己走来,满脸笑意的吕嵩。没藏俄旁忙报以微笑一揖,两眼余光迅速地扫了一下整个厅堂:屋正中摆着一张圆桌,桌上堆满各式用笼屉碟子装着的点心和各色酒水。桌后唯唯垂手侍立着一众侍者。而桌子的一边坐着一个高大的侍者,正低头沉思着什么。没藏俄旁正纳闷,何以一个身份卑微的侍者居然安坐于此?还不及思量,只见吕嵩将手一让,客气对没藏俄旁笑道:“没藏使臣,快请落座吧。恕今日在下失礼,未跟各位尊使商议便封禁了都亭西驿。在此略备薄酒,容在下向二位尊使告罪。”

客气着落座,没藏俄旁一眼认出眼前的侍者竟是野利目近。没藏俄旁偷偷打量了一眼:野利目近已将胡须剃了个干净,戴着一顶侍者佩戴的软帽,看上去神色委顿。恰好野利目近的目光也扫了过来,二人略一对视便迅速各自将眼神移开。

吕嵩似乎毫无察觉,亲自给二人斟了酒,殷勤劝道:“临近五月节,天气也暖和了。今夜月明星稀,如此好月色,岂可枯坐?太白诗曰: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来来,请二位满饮此杯!”说着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同时向二人亮了亮杯底。

没藏俄旁举起杯,扫了一眼野利目近。只见野利目近迟迟不动,遂微笑对吕嵩道:“官人,太白此诗前一句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官人瞧我们二人这副模样,何来‘得意’可言?”

吕嵩似乎没听出没藏俄旁话里的揶揄意味,只笑道:“哦?没藏使臣好才学。不过据在下浅见,读诗一事,有时不能只看表面词意,也要思量诗人彼时处境、心境。方可不至谬读。李太白一生仕途蹉跌,常借以做诗自勉宽怀。此诗未见得便是酒酣时的畅快之作,也有自我宽慰之意。不知尊使以为然否?”

没藏俄旁听着一怔,说道:“在下不过是朝廷治下的边陲野民,何谈才学?只粗读过几本书罢了,哪比得了官人学富五车?官人文武双全,威名遍天下,是世间难得的豪杰。我们党项人最敬佩英雄,这一杯该是我敬官人。”说着,将酒杯举过头顶表示敬意,然后干了杯中酒。喝罢便看野利目近。

吕嵩面色温和地看着没藏俄旁喝酒,眼角余光却扫了一眼野利目近。野利目近仍然不动,似乎根本未察觉没藏俄旁的目光。吕嵩见状,斟满了自己酒杯,面向野利目近说道:“野利尊使,莫要虚坐,来,满饮痛乐了。”

野利目近缓缓抬起头,也不理会吕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野利目近说道:“官人,酒也喝完了。可以放我走了?”

吕嵩依然微笑道:“那是自然。在下跟诸位宣讲过,只要不出都亭西驿,几位尊使可随意走动。野利尊使方才似是忘记了,才会被我皇城司的守卫拦下。”

话音刚落,野利目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没藏俄旁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野利目近这身侍者打扮,原来是想要混出都亭西驿。

正尴尬间,吕嵩一眼瞥见汪乙正迈进厅堂。吕嵩一笑,说道:“汪寺卿!快些来,就等你了。”

汪乙满面春风,向众人揖手道:“失礼失礼。诸位久等了吧?”说着便坐在桌上的空位置上,接过吕嵩递过来的酒杯,接着说道:“在下有些公务耽搁,叫各位枯等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自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吕嵩笑对汪乙道:“山育尊使歇息了?怎么不一起喊来?”

汪乙轻松说道:“在下刚从山育尊使处过来。山育尊使身体不适,在下特地请了太医来给尊使号脉。这才来晚了。”

听汪乙这么一说,野利目近和没藏俄旁纷纷抬起头看着汪乙。没藏俄旁忙起身道:“有劳寺卿费心。山育大哥是我们党项出使者的领头人,地位崇高。既是他身体不适,我们还该过去问安才是。”野利目近虽然冷着脸,也跟着起身准备告辞。

汪乙笑着摆摆手道:“依在下看,还是明日再去的好。太医开了药方,我亲眼见山育尊使吃了药躺下才出来的。这早晚的再去搅扰,一则于礼不合,二则山育尊使毕竟是病人,需要歇息。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一番话说得尽情尽理,野利目近和没藏俄旁两人只好点头称是。

汪乙本就极善言辞,加之吕嵩也在一旁殷殷相劝,没藏俄旁和野利目近两人尽管不愿久坐,却也一时抽不得身。

展昭和朱七却早已悄悄离去。此刻正奉命分头进入没藏俄旁和野利目近房内秘密进行搜检。

没藏俄旁的住所是一厅两房的西厢房。正中一间客厅,由北向南两别是卧室和书房。卧室除了多了张床,与书房一样堆得满坑满谷,但几乎都是各类书和典籍,还收藏着一些名家的字画篆刻。并无金银等贵重之物。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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