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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满楼矣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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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古今面壁这几日,尘夕镇连日阴云翻腾,狂风骤起,似有改天换地之变,宛若灾难来临前的不祥之兆。朦朦阴霾笼罩在古家头顶,仿佛有意针对古家。

某日,尘夕镇一处豪宅中,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高中状元之喜,或是官迁宰相之悦。镇中下至无名之辈,上至各方大家,皆汇聚于此恭祝道贺。此处便是熊家府邸。今日之宴,对熊府而言是隆重庆典,旨在庆祝熊家主熊威名成功晋阶念道四阶,已然迈入此镇绝顶强者行列,借此设宴款待同乡。

来往的宴客皆是明白人,虽然宴会表面上瑞气洋洋,欢天喜地,但对于大小家族的宾客而言,却如坐针毡,如履薄冰,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甚至有人大胆臆测,怕是自今日开始,尘夕镇的格局要改弦更张了。有此想法的,也包括席中落座的古牧远,此时的他坐立难安,一脸愁容。

要说古熊两家的渊源,要从两家的营生说起。熊家垄断了镇上的兵器与矿物生意,与古家的武馆与药材本无冲突。但熊家欺行霸市,多次霸凌其他家族,企图吞并这些家族。而古牧远向来乐善好助,但凡有家族来恳求,必然出手相助,屡次在无意间得罪熊家,因此两家逐渐交恶。又因熊家数次欲盘购古家后山被拒,鉴于两家势力相当,表面上维持着和气,实则势同水火。此番熊威名晋阶,对古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今日之事,实在难保事态如何发展。

插言述说,在尘夕镇上有三家势力较为雄厚,呈鼎足之势。古熊两家自不必说,剩余的则乃是善家。族如其姓,善家在镇上口碑极佳,主营柴米油盐、布匹货品等,但凡商业交易之类,皆有涉足,家底殷实。唯独在修行之道上,却是三家之中最末。

“综合各方势力而言,三家旗鼓相当,熊家若想独霸此镇,倒也不太现实。若其当真故意刁难,一旦势头被打破,撕破脸皮,定会遭受众怒,难以自保。以众人之力,倒也不惧他。”古牧远心中如此自我安慰。

思虑间,宴会正式开始,连绵不绝的鞭炮声终于渐渐停息。只见五丈彩台之上闪出一个口舌生莲、能言善道的司仪。一现身便神采飞扬,番番豪言壮语,激昂慷慨,博得众人阵阵喝彩。这司仪也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待场中笙歌鼎沸,众人皆注目台上之时,感觉氛围恰到好处,便顺势循循善诱,顺水推舟引出今日主角——熊家主熊威名。

待熊威名洋洋洒洒地现身台面,场下之人不约而同地默契噤声。但见台上傲立着一名八尺大汉,圆目虬髯,不怒自威,势如飞瀑,霸气十足。引得场下一阵窃窃私语,众人纷纷交口赞誉,不愧是一代枭雄,光这卖相,便足以撑起一个家族。

上台之后,熊威名也毫不谦虚,俯视群雄,敞怀大笑,声音如雷霆贯耳,震得普通人的耳膜生疼,众人却愈发敬佩不已。客套之言自是不必多说……

与此同时,古牧远与善家主善济世却是心中暗惊,直呼不好。善济世本是面相友善,和颜悦色,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商业上混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可反观此时,他却面如蜡像,血色全无,仿佛被熊威名的气势吓得失了三魂。从熊威名的言行之间,便已知其实力提升到了何等可怖的地步。莫说是交手,便是仅凭气势,他们便已被其完败碾压。好在两人也非等闲之辈,表面上依旧不露声色。

席间宾客约莫有数百人。睿智之人皆是面色难堪,不敢动碗筷,只是静坐思量。即便熊威名躬身客套,请众人动筷之时,他们也只是强颜欢笑,点头抱拳称谢。不多时,现场静若寒蝉,席间只零星传来几处叮叮当当的碗筷轻叩声。放眼瞧去,尽是些无名之辈,不知是心无挂碍、无所畏惧,还是佯装镇定。除此之外,再无半点酣酒动箸之声,众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于脱身,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好的借口,只觉度日如年。

终于,待到时辰差不多,筵席将了。还不待慧敏之人借机开脱,熊威名便早已驻台而立,又是一番客套之辞:“不知诸位对今日薄酒是否满意,寒食糟酒,还请海涵!”众人闻言,皆是战战兢兢地抱拳道谢,僵硬的脸上不时挤出一丝苦笑。熊威名见众人如此,不由分说,陡然转移话题道:“今日是老夫大喜之日,诚邀天下客,欢聚一堂,实乃乐事。各位英雄豪杰能赏脸光临,着实令寒舍蓬荜生辉。既然如此,熊某也不能小家子气,故而备下薄礼,答谢诸位!”

言说之际,他向台侧招手示意,随即便见一众礼仪端着方盘上台。只是耸硕的盘子上用红绸覆盖,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

“这……,看这情形,难不成铁公鸡当真拔毛了?”众人见此,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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