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末熊?那是何种生灵?”古今满心疑惑,挠着头问道。
古牧远缓缓定了定神,将思绪理清,长舒一口气后,缓缓道来:“寻常在深山老林之中,多是猛禽凶兽,此乃世间常理。然而,在天地灵气汇聚的古森远林之间,却偶尔会出现一些野兽,因其血脉特殊,得以踏上修炼之途,世人称其为灵兽。而大多数灵兽血脉凡俗,灵智欠佳,修炼速度比起人类尚有不及。但其中倘若有血脉优良者,只需每日嬉戏于山水之间,修为也能突飞猛进,这便是人们通常所理解的灵兽。作为灵兽,通常天生神力,拥有碎石断金之能,专注于体魄肉身的修炼,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优势。”
言至此处,古牧远先是顿了一息,随机继续道:“而这头寅末熊,应是来自某片古林的灵兽,其血脉继承了灵虎。这其中的缘由,或许是得了某些机缘造化,又或许是祖辈血脉遗传。”古牧远根据古今的描述,又结合对寅末熊尸体的勘查推测,说道:“这头寅末熊应是长久饥饿,导致体力不支。虽体质强大,但腑脏空虚,加之腹部本就是兽族的软肋,这才遭此厄运。”
听了古今描述的所有细节,尽管心中疑云重重,可眼前的事实却不容置疑。众人虽难以置信,却也只能安慰自己,说古今不过是运气使然。此事太过离奇,若传出古今不到九岁便击杀了寅末熊,只怕连长者都会自愧不如,觉得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此事极有可能引发其他猜疑,也只能将其草草归结为奇迹。
此外,亲眷们都疑惑这寅末熊为何会出现在禁地之中,更何况是存于家族中百年来都未曾有人开启过的材宝石室。虽然原因不明,甚至可能永远无法解开,但不难推断,它绝不可能是从禁地建立之初便存活至今的。且还有一处疑点:家族中有一枚祖传宝丹,名为龙源丹。(古牧远向古今解释,此丹并非传说中的半圣药龙元丹,而是以伴生龙源之类的材宝为丹引炼制而成,属于角品丹药,即便如此,也不失为家族的重宝。)倘若寅末熊吞吃了龙源丹,理应爆体而亡才对。反之,若发生万里无一的异变后侥幸存活,那它的修为应会暴涨,力大无穷。以其之威能,莫说击穿石门,便是毁掉禁地怕也绰绰有余。可为何依旧被困在石室之内?如今这两个谜团怕是都难以真相大白,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古今随后又将七重劲之秘公开,古牧远听闻后恍然大悟。只传闻先祖创立此功后留有解释说明,只是近百年来家族中无人再能练成此功,因为全依仗念道修为,七寸拳不过是炼体的过渡之引,古今实为特例。如今真相已明,古牧远心中的疑惑也随之解开,此后练成便不再提。
虽说此事只是潦草带过,但在古牧远看来,古今私闯禁地,却又消除了一个隐患,功过相抵。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家族一致决定让其面壁七日。古今也坦然接受,毕竟这是父亲为宽慰自己而做的一个交代。
当夜,古牧远将寅末熊的精血采集下来。偌大的一头灵兽,其精血本应盛满一爵,可这寅末熊的精血却仅有蚌珠大小,实在是弥足珍贵。古牧远将精血交付到古今手中,并嘱咐他,日后若培炼念器,可用此祭炼。古今闻言,也不推脱,当即收了起来。
面壁之苦,对他人而言或许倍感乏味,但对古今来说却犹如厚待。因为面壁期间不允许他人探望打扰,他正好可以静下心来,沉浸在天渡经之中,凝神静气地修行念道。历经一月的禁地之行,古今的念丹如今已氤氲凝绕,与以往大不相同,沌沌乎近一丈有余。这其中,天渡经功不可没。此经诚也高深玄奥,助益非凡,让其在念道一途上高歌猛进。可即便如此迅捷,但古今在研习过程中却隐隐有种感觉,那便是自己如今念道的修行速度依旧受限。如若举措能够更加得当,修行速度定能更上一层楼。可至于该用何法、行何道才能更进一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凭感觉而发。这种感觉一直藏在他心中,因为不说都已被他人当做怪物,若说出来,只怕更会惊世骇俗,遭人非议。毕竟较常人而言,自己在这一月时间所获得的修为,直抵得上他人数年,甚至数十年的道果。
如今,古今的念丹等级已达到绝大部分修士在一阶时的高度,而且隐隐还高出一等。但他却并不急于跨过凝丹期,直赴念道二阶锤炼念力,而是不紧不慢、稳扎稳打。自己并非鼠目寸光之辈,若此时心急进阶,一心求成,必定得不偿失,抱憾终身。再者,他也不愿辱没道本源法的名声,因此依旧循序渐进地稳步修炼。
提及天渡经,便不得不说如今的修行进展。在观摩合苍鼎的图绘时,古今发觉自己每次看到的合苍鼎不仅愈发清晰,而且每次所抵达的高度也不尽相同。依序从望犼匍匐的鼎足开始,到饕餮虎踞的鼎腹,再升至龙凤交织的鼎腰,直至貔貅蹲坐的鼎耳,最终由墨色鼎口进入鼎内。如今,他虽才刚刚进入鼎口,可见之处与鼎内的实际容量仍有天壤之别,古今却也不躁,而是继续循序渐进地旋凝念丹。三日的面壁时间转瞬即逝,念丹的围长较之原来又壮大了不少,凝神内视之后,直叫人喜不自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