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其实并不知道我会提前七八个月回来,我也没脸去见他们,我可是在他们面前发誓要留在部队,要做一辈子优秀的军人的,结果连正常的士兵服役期都没呆住,就被退回来了。回到成都,我记得我小时候的那个红头发的兄弟好像在崇州哪个大学读书,我拿着他写来的信,踏上了去崇州市的小吧。
好吧,老是这个兄弟的叫,你们看着拗口,我写着也不舒服,就叫他小J吧,这个小J就读的什么工商学院,坐落在崇州市市郊某废弃的疗养院,就一栋破破烂烂的教学楼,被几座墙面斑驳的宿舍楼环绕,再加上周围半人高的杂草,有着无数鱼骨的池塘,参差不齐的围墙,我看,再加上点音效,应该可以拍鬼片了。
小J不在教室,也不在宿舍,那时大家都还没手机,我在校外的小卖部,给他打了个bb机,就是那时所说的,“CAO”了他一下,没过几分钟,就有人回电话,语气很不友善,问我是哪个?我问他是谁,那个混球说小J把了他们“哥老关”的马子,现在在某某茶楼,说要是是他朋友,就拿钱来赎!不然就要小纪下半辈子生活都不能自理。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把背包里的军用匕首拿出来,插在背后,然后叫了个三轮,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类似农村院坝的地方,门口插了个牌子,叫英雄茶楼,我憋了憋嘴,尼玛,代销店就代销店嘛,还茶楼,还英雄茶楼!院子里一群机耕道超哥,把打扮得像林志颖一样英挺不凡的小J围在中间,一个长相猥琐,长发垢面的小个子,正拿着小J的BB机对着我的这个昔日老大咆哮,小J倒是面无惧色,不过肯定被教训过,脸上青了一大块,花衬衫被撕成非主流的乞丐装,如果再在嘴上吊上一只香烟,肯定像极了当年的“犀利哥”。
我背着迷彩背包站在这群人的背后,一声不响,终于他们发现了我,“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的哪个娃吧!”长发小个子,跳到了我面前,我也就一米六几,这家伙更矮,也就打起我下巴,我冷冷的看着他,小J没想到是我,他简直没想到是我,刚才这么多人弄他,他都没虚火,现在看到我眼流花都滚出来了,“林娃子(我小名),你朗格这么早就回来了哦,这没你撒子事,我自己解决,喂,不管我兄弟的事哈,你们要弄就弄我哈!不过要弄就把老子弄死,不然老子下来一定弄死你们!”这虾子还是那么耿直。
小个子仰着头看着我,“噗”的把嘴里含着的烟头向我吐来,我偏头躲过,顺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他惊呆了“你..你..你敢打我!”我又一耳光,“叉叉你妈,你..你再打一下!”“啪”我一耳光就把他打在地上坐到,其他人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我从背后抽出军用刺刀,就朝围住小纪的那几个人走去,还没走拢,几个人就往外面跑,我大吼一声,跳起来一个凌空摆腿,一脚就把跑在前面的一个人踢翻在地,其他人就吓在原地不敢动了,小J高兴的冲上来把我抱住,“尼玛,你现在凶哦,当过解放军叔叔就是不一样哈,现在都可以一个打几个了”!我笑着拍拍小J的肩膀,对站着不敢动的几个人说,“小J是我兄弟,今天的事就算了,不然就来找我,我姓*,叫*,听清楚没有,没听清楚我再复述一遍。”几个虾子连忙摆手,小J高兴的拉着我就去下馆子了。
小J叫了一瓶沱牌大曲,就着几个飞舞着苍蝇的小菜,吃得胡言乱语,我静静的看着儿时的好友,看着他说在学校里多么的威风,打了多少的架,上了多少个马子,我突然觉得他说的这些好幼稚,离我好远,我突然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打断了他,说要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看能不能帮我找个活路,再找个住的地方,小J拍着胸脯答应我,要我先到他在学校门口租的房子去休息,我跟着他来到了这栋两层小楼,推开那扇门上写着“找妓女,请拨1355******”的大门,**!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床上的被子,尼玛就不能叫被子,只能拿来堵下水道,桌上的碗已经生了“猫”,地上,说着地上,我就火大,稀稀拉拉摔着十来个安全套,尼玛还是用过的,我转身就对小J说,街上有旅馆吧,不太想一回来就影响兄弟的幸福生活,然后不顾正热情的把我往门里拉的小J,夺门而出!
终于在小J的协助下,在一家农户家里租了个小单间,100块一个月,还好,退伍费还有两千多,够用,打发掉现在比婆娘还麻烦的小J,我终于躺在了不属于部队的床上,我这个笨小孩真的退伍了,离开熟悉的故乡,过去的都没了,没了,未来的日子到底是整么样的,我不知道,可能,不会像童年那样让人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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