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店的招牌,绿豆芋圆糖水,我亲手做的。”周沉鱼舀了一碗满满的糖水过来,陈童生望了一眼,尝了一口,眉宇舒展开:“天这么热,这碗糖水来得是时候啊!小妹真是厨艺了得,什么东西到了你手里都能变成宝贝。”
周沉鱼也只是把现代常见,古代没有的东西搬出来糊弄,自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自谦地说了些话,几声狗叫传进耳朵。
“哪儿来的狗叫声?你们听见了吗?”
“是我的狗,我差点忘了!”陈童生急忙吃完东西,把被自己丢在一边的两个簸箕弄过来,掀开上面的布料,五只刚出生一个月的土狗露出来,大约是饿了,嗷嗷嗷地直叫唤。
看着狗狗纯真的大眼睛,周沉鱼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天哪,它们好可爱啊。”
陈童生拎起只小狗的后脖子,笑着逗了逗它们:“我们家的黑狗生了崽,家里养不了这么多,我只能拿去街上卖。小妹,那日你待在我那果树屋时,瞧着很中意狗子。”
“你若真喜欢,不如从这里挑一只回去养,养大了专门用来看家守院子,多好啊。”
“是嘛?我真的可以挑一只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周沉鱼和宝玉对视,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
陈童生恼她们,“你们喜欢,为兄岂有不送之理?你赠我喝糖水,我送你只狗,礼尚往来,有何不可?”
周沉鱼抵挡不住对狗狗的喜爱,不再拒绝,“那小妹就此谢过了!”
周沉鱼仔细看了会,别的狗子要么想爬出簸箕,要么缩在角落躲她,唯有那只胖嘟嘟的小黄狗任她撸,“试问谁的童年没有过一只大黄狗呢?陈大哥,我们就要这只了!”
陈童生爽快笑道,“行。”
陈童生走后,见宝玉伤得厉害,周沉鱼想让他先行抱狗回家,她自己留在这里看着就行。
宝玉又怕她推不动板车,硬是要留在这里陪着。
周沉鱼没法,只好降了一文钱,提前将所有糖水卖完,早早赶回家里。
稻谷收割开始了几日,一路上,许多稻谷被收了回来,一块田的稻草被堆成一堆,少数稻草被捆绑起来,挑到牛圈屯起来喂牛。
而剩下的那些堆成一座座小山,帮家里干完活的小孩子站在草堆上,把它们当成弹簧蹦来蹦去,蹦跶地太高从上边滚到泥田里,也不觉得疼。
大人怕小孩弄散草垛,趁着还没下雨,一把火直接烧了,等新一轮的耕种开始,引水入田,烧后的灰烬跟着水流遍布田的每个角落,不久之后又成了滋养秧苗的肥料。
一堆堆稻草被点燃,缕缕烟雾飘到天空,蓝天被烟雾笼罩,就连空气里仿佛都是灰的味道。
一进门,李秀菊看见宝玉脸上的伤口,丢下手里的鱼仔,飞奔过来,“哎呀,宝玉这脸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啊?这是谁打的啊?又是钱如山不成?”
“娘,我。”宝玉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李秀菊心一下被揪紧,“怎么了?”
周沉鱼瞥见他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没了,还剩眼角的疤痕,看着李秀菊着急的样子,也不好糊弄,便欲扬先抑,先挑轻得说了,再把收拾那三母子的事情大肆渲染一番,好叫她放心。
宝玉想起那男的被打一耳光,大气不敢出一声,笑地得意:“就是,娘,姐姐已经打了回去,他们肯定也不敢再欺负我们!”
李秀菊看着宝玉强颜欢笑,含着眼泪望向周沉鱼,“你呢?你可曾受伤?”
周沉鱼被那个女人虎视眈眈地监视,早就不爽了,趁机给了她们点颜色看看,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受伤的道理?
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
宝玉好了伤疤立马忘了疼,还一脸沾沾自喜,“娘,你方才没瞧见,我姐打那个人耳光的时候,可解气了。那个臭小子大气不敢吭声,怕得直叫娘,真是一点也不爷们,丢脸。”
“低调低调。”周沉鱼怕他言多必失,又让李秀菊过于担心,赶紧把藏在簸箕里的狗抱出来,“老太太,你看,可爱吗?”
李秀菊看着小狗,面露惊讶:“这是哪儿弄来的狗子?”
周沉鱼想着与陈童生的关系已经明了,直接把遇到陈童生还送狗的事情都说了,果不其然,李秀菊又提起她先斩后奏认兄一事,少不得嘟囔几句,不过木已成舟,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李秀菊原意是不想养狗的,养狗不比养鸡鸭,不能光吃野草米糠,还得喂些米饭肉食才行。
她们家的状况,人尚且勉强填饱肚子,哪里顾得上狗。
可偏这小黄狗还听话地紧,一进院门不乱叫,没有惊扰旁边的鸭子,对吃的方面也没有挑食,喂什么吃什么,好养活得很。
看着两个孩子逗着狗不亦乐乎,李秀菊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位不速之客。
她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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