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长默默计算片刻,又拿起那玉把件摩挲一下,开口说道:“这清代双子白玉把件是真品无疑,器型完好,在清中期大件玉器盛行之下,这种把件存世量更是稀少,在前年香港拍卖会上曾经拍出过类似的玉钗,当时成交价格是一百二十七万港币,也就是差不多二十二万红叶币。”
“多少?”周会长的话被于叔打断了,他在古玩圈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虽然积累了不少身家,但是对于这种惊天大漏所知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例。没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周会长瞪了于叔一眼,说道:“小沈的这枚玉把件,首先玉肉本身应该是要好过那支玉钗,毕竟这种顶尖的和田籽料,一般是不会用来打造钗子这种东西的,其次,这玉把件应该是经过几代人的盘玩,文玩文玩,玩的好了自然价值要高一些,最后这玉把件出自皇室。”
在古董行里,皇家器物的价值一向是要远高于民间器物,毕竟皇室物件一般从选料到做工都可以说是那个时代下的顶尖水平,另外民间器物很多都是更注重实用性,其中的艺术价值就要远远低于皇家器物了。
“这玉把件的整体价值要远高出那支玉钗,这类玉器在国内的行情还有略低于这边的市场,我觉得综合这些因素,这件玉把件的价位定在二百万到二百二十万华币之间,哦,也就是四十万到四十五万红叶币之间是比较合适的。”
“当然如果遇到喜欢的藏家,甚至是曾经拥有这个玉把件家族的后人,这个价格甚至可以到五十五万甚至更高。当然,送往拍卖行的价格可以轻松突破五十万,不过抛去手续费宣传费,以及拍卖行的抽成,实际价格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多了。”
“四十万红叶币!!”
听到了这个价格,周会长后面的话沈越一句也没听到,要知道,现在沈越一个月租房水电网费各种基础开销加起来不过两千五百块一个月,这四十万足够他什么事不做混吃等死十年。
自打沈越得到系统以来,他的心态一直不错,他已经自认为已经做好了捡漏大赚的准备,但是这个报价还是对沈越的心灵造成了暴击,整个人都有点混沌。
“那就五十万吧,沈兄弟,后天我带着转让协议和支票,各位一起来我的麒麟酒家交易之后我也请大伙吃个便饭,你看怎么样?”徐掌柜的声音响了起来,徐林对于玉石收藏情有独钟,这也是他能和玉洗堂老板宋老板成为好友的原因之一。徐林明白,周老爷子开的这个价格,对于私人转让来说四十五万是一个买卖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价格,双方都是可以抛去中间商的开支。
至于税收,大家都是一些古玩圈子里的人,对于洋人的税务那肯定是能避一点是一点,谁也不会将这私下的交易拿去报税。这种行为在收藏家之间的互相交流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沈越对徐林的提议没有任何拒绝的道理,目前对于沈越来说,他并没有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收藏家,毕竟玩古董收藏的根本,是不菲的财力,想他这样的小商人是不可能把这种好东西纳入自己怀中的。
或许在未来沈越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后,沈越才会真正收藏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古玩。其实在整个收藏界,只进不出的收藏家也没有几位,多数人都是在收进古玩的同时,也在卖出或者和其他藏友交换着自己的一些收藏,这种做法既开阔了自己藏品广度,又缓解了经济上的压力。
毕竟古玩古玩,很多收藏家入手一件藏品,欣赏把玩一段时间后,也会产生看腻的心理,这是将其交易出去,入手新的古玩才是藏家们心中的良性循环。
沈越直接说道:“没事徐哥,这东西是我捡的一个大漏,你要是喜欢不用给这么高,按照周会长说的四十万就行。”
既然已经决定出手这个玉把件,沈越干脆洒脱一点,直接给徐林一个底价,反正对于沈越来说,这也是个无本买卖,再说了,有系统,他相信自己还有很多机会经手好物件的,干脆给别人留下一个大气洒脱的形象。
听了沈越这话,于叔和周会长再看向沈越,眼中都是赞赏之色,以他们二人的身家对于这么大一笔交易都很难做到沈越这种自如,而陈蕙伊自问跟沈越交换一下身份,自己绝对做不到用底价转让这玉把件给他人。
徐林看沈越是越看越对味,他进入古玩圈子,是受了他爷爷的熏陶,宋军爷爷出身书香门第,后来弃文从武,在军中磨去了自己的文人脾气,却始终没有放下文人的雅趣,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的徐林,也喜欢了这个行当,自己也投身收藏界成为了一名藏友。
徐林在海外的产业可不止这一处,并且他也只是暂居红叶国,以他的身家,百八十万的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他欣赏沈越的是他办事的那种直爽,毕竟徐林从小身边最多的就是军旅之人,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爽快人。
“得,那就明天中午,诸位都来麒麟酒家,我也请各位吃个饭。”徐林也不含糊,直接拍板定下,其他众人也纷纷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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