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说哭就哭太猝不及防了。
他牧谷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孩子,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呃……那个……呃,你先别哭,我能过去不?我不是坏人,你为什么哭啊?能跟我讲讲不?”
“你说不是坏人就不是啊,宗门里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呜呜呜……我师弟就是……呜呜……”
牧谷一阵无语,姑娘你要么就好好说,要么就好好哭,这话让你说的这叫一个稀碎。
你师弟就是,就是什么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
“姑娘你别怕,我现在慢慢的走过来,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你师弟到底怎么了?”
牧谷并没有放开手中那根木棍,万一一会有些什么突发状况,手里有个趁手的家伙也好应对,同时脚步放的极慢。
那姑娘可是蹲坐在湖边,万一自己动作一大,引起那姑娘的什么应激反应,可就不太好了。
那姑娘并没有什么反应,对于牧谷的话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听进去。
牧谷就这么一边观察着那姑娘的动作,一边缓缓靠了过去,七八米的距离愣是走了两三分钟。
等到牧谷靠近了这才看清楚,那姑娘面前的哪里是什么火堆,原来只是一摞还没有烧干净的纸钱。
“姑娘……你是在祭拜……你的师弟?”
那姑娘听到牧谷的声音从自己的脑瓜上方传来,慢慢的抬起了头,这一抬头,却是再次给牧谷看呆了。
牧谷这些天在宗门里也没少见到女修士,其中颜值或高或低参差不齐,但要说特别丑的,那绝对是没有。
但眼前这个姑娘绝对是牧谷加入到登云仙宗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甚至可以说,是他牧谷活了十八岁零三十六个月以来,两辈子加在一起,见过最漂亮的一个。
那姑娘身穿一身水染青底白花的长裙,秀发盘在脖颈挽成一个髻子,脸上妆容哭得有些花掉,偏偏又有一种想让人呵护的美感。
真就好像一朵小雨过后挂在枝头上的梨花!
牧谷好想伸出手指拭去这姑娘眼窝里的泪水,甚至手都抬起了一半,感觉这举动稍微有些轻佻,才又悻悻地放下。
“姑娘……师姐,我能问问你的师弟叫什么名字吗?”
牧谷忽然想起刚才在云梦酒楼时还揣出来几张餐巾纸,忙不迭地从宗门制服的口袋中掏出来递到那位姑娘身前。
那位哭得正梨花带雨的女子接过牧谷递过来的纸巾后情绪好像稍微好转了些,但声音依旧还在抽泣着。
“我的师弟,名叫李远。”
“!!!”
牧谷听到李远的名字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原来这姑娘就是帮助李远晋升到二品境界的那位师姐!
虽然花无缺手里那张纠察使的令牌是假的,他自己也没什么破案的本事。
但是凭借着完全没人怀疑的纠察使身份,花无缺还是能领着牧谷查看到那些督察队前期调查得来的线索。
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李远从进入到宗门里身上经历的一切。
李远的这位师姐姓阮,名为秋梨,听起来就是个颇为伤感的名字。
调查资料里对这位名叫阮秋梨的姑娘记载并不太多,只知道李远在晋升二品时是这位阮姑娘不知从哪得来了一枚丹药,才让李远通过了晋升二年纪的考试。
“师姐,你是不是姓阮?”
阮秋梨听到牧谷的话错愕的睁大眼睛,她与眼前这位师弟好像并不认识,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和牧谷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师弟,你认识我?”
剪水双眸仰望着牧谷,真是叫人道心大乱!
牧谷看着阮秋梨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直觉自己好像要陷进去似的,无论自己怎么控制,都很难将自己的目光从阮秋梨的眼睛上移开。
“嗯……我叫牧谷,听说过一些你的事情,说起来,我虽然没真的见过李师兄,但也算是他唯一的室友。”
听到室友这两个字,阮秋梨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身体朝前一倾,双手十根手指紧紧的扣在牧谷的手腕上。
刚控制住的情绪再一次的崩塌,娇躯一软,阮秋梨整个人几乎瘫倒在牧谷的身上。
“牧谷……你是牧谷!是你抓出了杀害李师弟的凶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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