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黄唐捧着礼物盒，走到二人面前。
“还磨蹭什么呢。”萧云自作主张、夺来礼物盒递给申羽。
“嘻嘻，”申羽侧身撞了撞黄唐，“谢谢啦。”
“那个、我……”还不等黄唐解释，姐妹俩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哇，好好看。”申羽发现是一个八音盒，连忙试着转动发条，“哇！是FlowerDance，我好喜欢这个曲子！”
“你挺会挑的嘛。”萧云也十分欣慰地夸了一句。
申羽把八音盒放在桌上，又拿来了那张贺卡、或者说情书，迫不及待地念了起来：
“圣诞快乐，萧云……”
申羽的声音像窜天猴一样，biu~，很快就从巅峰跌入谷底，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沉寂。萧云紧攥着拳头，委屈地咬着牙、没有说话。申羽的脸色出奇的平静，仿佛这一切她很容易理解、甚至早已预料到了。但分明不是的。
还是黄唐终于说话了：
“我本来打算，单独送给萧云的。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趁这个机会和你说清楚吧……”
申羽若有若无地抽泣了一下。萧云红着眼看着她，又悄悄牵住了她的手。申羽并没有反抗。眼看没有动静，黄唐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萧云。你们关系很好，所以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沈飞和我说过……”
黄唐回头找沈飞，才发现他早就溜得没影了。这种场面对沈飞来说、不亚于核爆，他没理由陪黄唐殉葬，因此跑得毫无心理负担，崩撤卖溜一气呵成。
“说过你喜欢我。他也说，你很好，让我放弃追求萧云，把机会留给他。但是我也在想，万一、说不定，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呢。毕竟上一次，我确实让你很伤心，而且这半年来，你也没有和我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
黄唐说着，申羽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黄唐也就更加没有顾忌地说了下去：
“我想，人还是要忠于自己的内心。我知道你人很好，也知道，萧云、沈飞，可能还有别的人，都觉得我和你更合适。但我纠结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认定，我喜欢的是萧云，也只有萧云。想明白之后，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结于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所以及早和你说明，或许是更好的选择。既然你正好来了，我也趁这个机会和你说清楚。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每天来问我申羽的事情？”萧云深吸口气、问。
“我只是……想和你有话聊。只有聊到申羽，你才会和我有说不完的话。”
又是一阵死寂。终于，萧云抽噎着说：
“你骗了我……”
黄唐思索了一会儿，也明白她的意思。解释说：
“我说送给申羽，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同时也想试探一下，你喜不喜欢这个。”
“如果她不喜欢，”申羽忍住哭腔，尽量平静地说，“你会送给我吗？”
萧云拉了拉申羽的手。她知道申羽的难受，也不希望申羽像这样撕扯她自己的伤口。
“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黄唐的情商再次出走。
“我好喜欢这个八音盒，”申羽的情绪濒临崩溃，抽泣着问，“可以送给我吗？”
黄唐看了看萧云，仿佛在征求她的同意。萧云再也不想理他，只是用力抱住了申羽、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申羽这句话是说给谁的呢，“你有权、决定……这是、你的……”申羽已经抽泣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这就是生活啊。
申羽拉开萧云的手臂，离开了教室。萧云咬着嘴唇、生气地瞪了黄唐一眼，也追了出去。
“小羽、小羽！”
这一次，申羽听到萧云的喊声，跑了起来，越跑越快，直到离开萧云的视线。萧云也再一次哭倒在地。
周围很快围了一圈男生，有的是喜欢萧云，有的只是眼熟，还有人只是想欣赏美人落泪，当然也有纯粹路过的。不论是哪种身份，都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到头来还是沈飞不知从何处走来：
“先回教室吧。纸。”说着拿了张餐巾纸递给萧云，又扶她站起身来，一路搀着她走回教室。
到了教室，黄唐正心烦意乱地坐在自己的座位，午饭也懒得去吃了，就在那儿坐着挠头发。沈飞这时也不敢去招惹他，只是守在萧云身边、随时给她递纸巾擦眼泪擤鼻涕。
许久，黄唐才调整好心情，又理了理头发，坐到萧云身边。像一只受辱的老虎，黄唐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沈飞。沈飞知道，这是想打架的眼神。男生大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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