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
轻原轶能注意到,窗户玻璃上挂霜的时间越来越长,井水也总是在每天清晨结上一层冰壳子。
去水井里挑水的时候得先用桶砸几下才能取到带着碎冰的井水,而且每天要砸的次数都在增加。
这几天三笠跟着雁川玲将菜园里还没冻坏的蔬菜抢收回家里,不管是塞进地窖还是腌制,总归是贮存了下来。
而轻原轶则跟着卢瑟出门,将附近能打的猎物搜刮的干干净净,一共装满了三个有半人高的腌肉陶瓮,挂在窗台风干的禽类也有十好几只。
顺带着,轻原轶还捡拾或劈砍干枯树枝,每天温习着杀人术,他将适合做柴火的通通带回家,除去日常用度外,多出来的沿着墙根整齐码放在房子背风一面。
另外卢瑟要在早晚各挑三担水,倒进储水的大缸中,免得深冬取水困难。
——·——
转眼又过了五十多天。
这期间轻原轶一直在吸收着能量,然后用于强化五感,目前他的感知力已经超过了健康成人水平。
他还将能量用于强化身体的骨骼,目前已将双臂强化完成第一阶段,骨骼的硬度、坚韧程度、恢复速度等,都超过了成人水准。
多余的能量用于双臂肌肉、筋腱的强化,也提升了少许的身体素质。
因为杀人术主要依赖手臂进攻,所以他自然是先强化了技能所需的部位。
不过这种强化是有限制的,因为人体会进行自我调节,每天强化的限度不会太多,就算投入更多能量,也是顺着血液流入其他部位。
而没有轻原轶主观操控的话,这些流散的能量无法为他自己所用,多是通过毛孔耗散了。
所以强化体质是个水磨工夫,需要时间的积累。
不过轻原轶清楚,配合锻炼可以将更多能量留在体内,换句话说就是强化的限度更高,因此他每天会和卢瑟要一两个小时用于锻炼身体,让卢瑟都赞叹于他的自律。
值得一提的是,他每天尝试着记忆三笠和卢瑟体内回路的结构和分布,并且控制自己的生灵之火分化细丝出来进行模仿,时间一长,还真让他摸出点门道来。
例如他首先模仿回路的部位就是手臂。
因为双臂强化程度高,恢复速度快,就算出了岔子也有个最基础的保障。
轻原轶发现,回路虽说有粗有细,但粗细只是代表了近心和远心,以及能量流动的效率多少,并不代表主体或细枝末节的关系。
因为回路复杂,所以他曾尝试将所有粗回路优先模仿,但是没什么用,一点效果都没有。
又经过了多次尝试和摸索,轻原轶意识到了回路有着主体架构。
他将直接联通心脏部位生灵之火的,最粗的回路称为“干流”;将稍细的回路称为“支流”;将最细的回路称为“溪流”。
比如一根从两臂骨之间穿过流向尾指的干流,其末端延伸出流向拇指和中指的支流,以及途中不规则分叉出的二十六条溪流,共同组成了手臂部分的主体架构。
在某个深夜,轻原轶完成这个结构时,尝试驱动能量点燃这个回路结构,在点燃的瞬间,一股澎湃的力量感凝聚在双臂之中。
他尝试着撑住床沿坐起身子,却直接将床板捏碎了一块,吓得他赶紧断掉能量供应,这才将无法控制的强绝力量散去。
轻原轶想躺下时感觉身体空虚得很,仔细观瞧之下,赫然发现体内存储的能量被统统耗尽了。
他不禁疑惑,只是残缺结构就是这么庞大的消耗,三笠体内的回路如果全部点燃的话,恐怕会将她的生命能量瞬间吸干,丢掉性命。
而且这种不可控的力量无法真正为人所用,不知如何解决。
又是十几天的不同尝试,轻原轶意识到主要架构分为三种:增幅、节能、掌控。
增幅就是他那个晚上所实验的,能够获得超人般力量的结构。
节能是利用级联放大效应,通过特殊回路结构,将原本的一单位能量,发挥出上百单位能量才能达到的作用来,极其精妙,让轻原轶打消了被回路吸干的疑虑。
掌控则是通过靶向放大身体的某些能力,数以百倍提升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且随时可以接管自主神经系统的功能,又随时可以放弃接管,让自主神经系统恢复功能。在点燃掌控结构的情况下可以做到无缝切换。
打个比方,轻原轶点燃了胸部的掌控回路,动念之间便停止了自己的心跳,在体验了短暂的两秒钟濒死后,他立刻放弃接管,让心脏恢复跳动,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再打个比方,他同步点燃了手臂的掌控和增幅回路,这一次他同样感受到了力量感,但是没有无法掌控的感觉,可以做到徒手劈柴,也能做到精细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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