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赫连柘入住的当晚就一直没回来,这不是有钱没处使了拿我家当库房了么。
住在同一屋的那三个老外也不省心,他们自打进房间之后就一直很坚韧地窝在里面,就跟冬眠了一般,吃饭也都是点的外卖,除了敲门他们出来拿饭,根本见不到他们的尊容。
就在我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能把这三个洋孙子从房间里面整出来的时候,客栈的门铃又响了。
我本以为是二楼的房客赫连柘,结果不是,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纳西民族服装的中年大妈,背上还背着一个破旧不堪的脏箩筐,虽然整体扮相很有风格,只是我完全不认识她。
那大妈有着一头茂密的不像话的大波浪卷发,脸上画着很浓的大浓妆,进门之后,一句话都不说,推开问他话的木弥,直接朝我走来,一张一挤眼就往下簌簌掉粉的大白脸就那么一下子就贴了上来,吓得我完全就是本能的飞起一脚就将其连人带筐的就踹翻在地,然后我又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叶罐指着她恶狠狠地吼道:“何方妖孽,信不信我拍死你!”
大妈躺在地上,都顾不上喊疼,冲我连连摆手:“小破,别打,是我!”
听了这个大妈的话语之后,我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将这个大妈拉起来,拽到了吧台旁边的员工房内,关紧房门,让木弥站在门外把风。
进了房间之后,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大妈,惊叹道:“龙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原来是去变性了啊!怎么这么淘气?”
要知道,龙哥本身是非常黑的一个人,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用的面粉来画的脸,整张脸又白又干,布满了裂纹,如果你换成我,也会跟我一样渴望着跳起来痛打面前这个妖精大妈的。
龙哥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完全靠猜。
“变什么性,别胡说,我这是男扮女装嘛,这也是没办法嘛。现在北京那边过来的一帮条子一直在找我,古城摄头又多,所以我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之后,我给龙哥递了一瓶水,让龙哥坐下慢慢说,龙哥喝了水,稳了稳神,开始跟我讲述他这段时间的遭遇。
在给完我东西的当晚,龙哥送自己的小弟小飞去医院疗伤,半路上就遇到了巡逻查车的警察,然后他们就躲进了医院,后来,小飞和洋芋头为了掩护龙哥主动落网,龙哥在逃跑中又跟另外的小弟阿亮走散,最后仓皇跑到丽江底下的一个县城,拉着土仔找了个农家院躲了起来。
在藏身的这段时间,龙哥也没闲着,除了每天关注电视上的时事新闻,也让土仔去找他大哥打探消息。龙哥的大哥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各方面的信息都了解得很是透彻。
听完龙哥的讲述,我不禁有些惊愕了,好家伙,比TVB警匪片都好看。
“小破,你知道么,这帮来组织这个拍卖会的人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其实是来空手套白狼的,我大哥跟我说,他们已经跟拍卖公司达成一致了,所谓的私藏品义卖这事儿根本就是虚张声势的,他们已经在私下做好了假账,所有对公拍出的钱款,捐出去的其实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剩下的大部分钱款则是由这帮人和拍卖公司进行事后分赃。而且所有拍卖的物品基本上百分之八十都已经替换成了假货。他们看似是来做慈善,实则是来敛钱的。”
“所以说那件所谓的国宝天字罐也是假的了?”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天字罐是真的,只是我去偷的那个是假的,不值一文,然后几天之后拍卖会上出现的那个也是假的,只不过那个是个高仿的,基本能骗过肉眼。”
“那真的在哪?”我听的有些云山雾罩。
“真的天字罐,他们会在私下里进行交易,卖给从英国过来的买家,好像还是什么基金会的人。咱们本国人是认可鉴定书这东西的,好忽悠,国外的人可不认这个,他们是要用尖端设备来进行验货的。所以说,在咱们国家,真的东西好的东西都卖给老外了,假的东西差的东西都卖给了自己人。”
“那之前你去偷的那个假货意义何在呢?”我继续追问。
“这帮人之所以会提前在电视上大肆宣扬这次的这个拍卖会及这个天字罐,同时还委托我们去偷,就是要在拍卖之前先进行一番炒作,关注热度提高了,天字罐的价值就会增长起来,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把拍卖会上的那件假货的价格炒得高高的,同时英国佬那边的买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因为他们买的是真货,这个便宜这帮英国佬是心知肚明的。其实就等于是一个东西挣双份的钱。坑自己的同胞,赚老外的高价。”
“可是这个天字罐本身不就是他们从国外竞拍买回来的吗?这又是在折腾什么呢?”我立刻说出了我最大的疑问。
“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你要跟你说的重点了。”龙哥说到这,话音又压低了一些,“其实,这个天字罐根本就不是他们拍回来的,而是他们偷出来的。这帮人其实是一个作案手段非常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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