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残士兵也有一个糊口的工作,不用等川军团离开后就地等死。
自从丧门星、烦啦、迷龙、不辣他们几个人,把何书光头打破之后,这些人回禅达的时候不敢落单,迷龙整夜担心自己的老婆孩子是否受欺负。
陈余告诉迷龙不用担心,张立宪他们虽然桀骜,但不至于对女人孩子下手,虞师别的不敢保证,虞啸卿对于的军纪还算保持不错。找女人孩子那算欺辱妇孺、骚扰民居,张立宪他们不会做的。
黄昏时,陈余和他们回到禅达驻地休息。
今天死啦死啦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待在祭旗坡看南天门的大山。于是本应该烦啦带一营值守祭旗坡阵地,变成死啦死啦带二营值守阵地。
端着碗,陈余坐在团部门口的沙袋工事上,碗里藏着一个鸡蛋。这是小醉送来的鸡蛋,她养的几只骨瘦如鹌鹑的小鸡终于下蛋,十几枚鸡蛋自己一颗也没舍得吃,专门给陈余和烦啦送来。
陈余离开禅达前给了小醉一笔不小的钱财,懵懂无知的她真以为是自己兄长留下的,后来烦啦说这是你陈哥哥偷的,小醉越发觉得不安。陈余说是给烦啦娶妻生子的,若是你真想嫁给烦啦,就心安理得拿着,若是不想便还给烦啦。
不是帮小醉,而是帮烦啦,也是这笔钱成为小醉安生立命的主心骨,让她脱离苦海。
陈余不需要钱,他无牵无挂无欲无求,风起而行风静而安。可兄弟们需要钱安家立命,他尽可能帮迷龙、帮烦啦、帮那些致残士兵。
烦啦是有自尊心的人,自打回到禅达,落座于祭旗坡开始,烦啦便拾捡起自己的自尊心。孟父想要烦啦找一处宅子安家,烦啦没有钱,可小醉有钱,陈余就等着什么时候烦啦放下羞耻心。
将碗中的鸡蛋一分为二,夹到满汉、泥蛋碗里。
听兽医说,这两个家伙自从被陈余抓进川军团后,一开始要死要活以为会被虐待而亡,可陈余那时候不巧去了兰姆伽,这两个家伙领教川军团的伙食后便不走了。
陈余坐在沙袋上问:“住的还行吗?想不想回主力团,我送你们俩回去。”
“不嘞不嘞!”满汉夹住半块鸡蛋狼吞虎咽。
泥蛋倒是斯斯文文,看了一眼陈余才敢把鸡蛋送入嘴中。
“这里的长官好,吃饭都跟我们当兵的一锅,三天两头还能捞点荤腥吃,不回去了。”
陈余用脚踢了一下他们的枪:“发新枪了,每天记得要擦干净,知道吗?”
“晓得,那个麦师傅天天说,枪不干净就不准吃饭,现在全团的枪比饭盆还干净。”泥蛋回道。
“还骂老子川军团是王八蛋吗?”
“不敢喽!我自己现在就是川军团的,明天老子就把胸口识别牌改了,打死都不走。”
陈余呵呵一笑,这两个家伙看门正好。坐在沙袋上看路上往来百姓,陈余扒拉碗中的米饭,夹起一筷子盐水焗南瓜佐餐。
夕阳下,小醉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陈余坐在沙袋上愣住,这傻姑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想着把团里喂的小牛犊给宰了?
定睛一看,小醉之所以如此慌张,原来身后还有几个人在追她。何书光脑袋上缠着纱布,跑上两步便气血不通,身后的余治赶紧上去扶着他。
而张立宪蹩着脚,在小醉后面叫她停下,明显受到重击。
“陈大哥,你回来了?”小醉看见坐在沙袋上的陈余很吃惊,她很久都没有看见陈余。
陈余把碗筷交给泥蛋:“他们几个欺负你了?”
“啥子?”
“后面的人。”陈余指向张立宪几人。
小醉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这几个砍脑壳的,他们要包我,可是我早就不做了,跟他们说也说不明白,只好跑你们这里躲躲。”
“啥子?一群没军法的东西,躲在我后面。”
何书光捂着头气喘吁吁走来:“我···我,你停下听我说······”
陈余跑出大门一脚踹翻何书光,把他踹倒在路边农田,一屁股坐在泥坑里。
盯上余治,可余治摇头摆手说自己不知道,在兰姆伽关系还算不错,陈余没动手。余治转身就去扶摔倒在农田中的何书光,生怕何书光脑袋上的口子裂开。
张立宪捂档,扶着墙走来:“傻妹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别听小何胡咧咧,你说了我们就得挨军棍。我是真的没有欺负你的意思,相信我。”
躲在陈余身后的小醉指向张立宪:“陈大哥,他就是那个头头,最坏的就是他。”
“真不是,陈兄弟相信我。”
陈余挥手叫来满汉,拿过他腰间的水壶递给张立宪。海喝几口,张立宪追的口干舌燥的喉咙缓和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起身。
“欺负我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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