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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欲加之罪 (1/2)

从河阳回东都的路上,虽不太平但也不算惊险。

马车里一直气鼓鼓的林思婉,让方景儒又好笑又感动,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就知道她为了追上自己吃了多少苦头。

方景儒拿出手帕递给林思婉,林思婉哼的一声抢过来,开始擦手擦脸,擦着擦着忽然嘶了一声。

方景儒赶紧抓过她的胳膊拉向自己,细细看她的手,手上虎口之前长好的地方又裂开了,一用力血就往外流。

这就是为了挡住自己当胸一剑,才被震裂的吧,方景儒心里难受的很,自己总是不争气的让她挡在身前,小时候是,长大了还是。

他拿出之前的药膏,认真的涂着她的伤口,内疚已经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一滴晶莹落在了林思婉的手上,她抖了一下,没有出声。

君子有泪不轻弹的,她不能拆穿这个呆瓜。

“其实手上还好,”她难受的抬了下胳膊,“我背上好像被剑划了一道,有点痛。”

“啊!”方景儒连忙把她转过去,看到了背上的划痕,还好不是很深,但也溢着血迹。

方景儒手忙脚乱撕开林思婉后背的衣服,一下一下往伤口上撒着金创药,回头看着林思婉憋的通红的脸颊,轻声安慰,“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的。”

林思婉低头不语,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方景儒撕掉的衣服,这个傻子还没发现吗,她后背,后背都…

方景儒细细的涂完金创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面对着林思婉光洁的后背,他一下子愣住了,耳朵瞬间红的都快滴血了,连忙拿起旁边的被褥把林思婉裹了起来。

这一裹,结结实实地从背后抱住了林思婉,方景儒想到刚刚的命悬一线,缓缓的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又紧了紧臂弯,哑着声音说,“婉婉,有你真好!”

林思婉低着头,任由他抱着,鼻子还是哼哼,“下次,你再这样独自涉险,我就不来救你了!”

方景儒一听就笑了,“是吗?”他笑着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我不信。”

林思婉继续哼哼,但是没有否认。

两个人闹了半天,等林思婉换好衣服,终于沉沉地枕在方景儒腿上睡着了,这几天赶路她真的已经精疲力尽。

方景儒细细地给她盖好被子,然后随手拿起一本书,再低头看看呼吸绵长的林思婉,想起了《诗经》那句:“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几日后,皇宫金銮殿上。

皇帝齐桓看着跪在下方的方景儒夫妻,温声道:“平身吧,此次北境大捷,二位功不可没,稍后论功行赏的旨意会送到方府。”

方景儒夫妻立刻跪下谢恩,还未起身,就听见皇帝语气一变,“只是,有人给朕送了这个,朕也辨认不清楚,就请柱国大将军的独女看一看吧。”

伺候在旁的蔡总管会意,端起一个锦盒走到林思婉面前打开,林思婉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盒子里中央放着一枚虎符,看样子应该是左符,虎符有些磨损,隐约可辨“汴州”两字。

“回禀陛下,民女从未见过此物,故而不识,请陛下恕罪。”她不过是柱国大将军府的女儿,无官无品,不认识虎符也是应该,认识反而不应该了。

“是吗?”皇帝阴测测地一笑,然后下令:“大理寺卿,那就请柱国大将军亲自回来认一认吧。”

林思婉还想争辩,被方景儒一把抓住,方景儒紧紧握着她的手示意,不要冲动!

太子齐远听到皇帝出动大理寺,摆明了是要给柱国将军府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他刚要出列求情,就迎上皇帝的一记眼刀警告。

他还是坚持走出列,皇帝却置之不理,起身拂袖而去。

回方府的一路上,方景儒都紧紧地拉着林思婉的手,有些话他现在不能说,怕隔墙有耳,更怕林思婉难以承受今日的变故,看着她一路低沉的样子真是心急如焚。

终于到了方府,他拉着她快步走进内室,示意秋实门口守卫。

“婉婉,你别自责,”方景儒一把搂过她,“那兵符你认与不认,今日皇上都会下令去抓岳父。”

林思婉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低声问:“为什么?”

方景儒苦笑,“因为右虎符就在皇上手里,哪怕岳父的虎符还在,只要皇帝说不是,那也是假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八个字,他说不出,他知道她懂。

“你不要着急,大理寺派人去北境也需要时日,我会想办法,”方景儒低头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你别忧虑,还有我在。”

林思婉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无声地流泪。

柱国大将军林世安因兵符获罪一事,在整个东都掀起轩然大波,大部分人还沉浸在大胜匈奴的愉悦之中,纷纷被此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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