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眼馋,我的眼光从没错过。你父亲该以你为荣啊!”
沈魏风虽然从张教授那里已经听说这个发掘保护项目顾所长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可没想到如此满意,觉得顾所长的夸奖着实有点过头了。
“这个项目就由你来领头,正好我上报的项目课题组长需要一位专业对口的博士,你又是厅里面派来的,业务能力以前在所里的表现都可以证明,我不仅将遇良才,你还手握尚方宝剑啊!”顾所长颇为激动,眼镜都摘了,看着沈魏风眉开眼笑的。
沈魏风在厅里工作的这两年里让他在性格上变得愈加谨慎,虽然顾所长的态度很是给他的信心,可是对于这个项目本身,他还不是非常清楚,他马上开始了他的疑问。
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
顾所长一边向沈魏风介绍这个项目一边递给他一份厚厚的材料。
“地点在岁黄附近的村子里,应该绵延有那么几座山头,当地人称那里叫黄骑岭,咱们所的人已经去看了。从发回的照片来看,目前的位置是在一处山体洞穴中,可以初步认定为一处石窟,但是石窟内没有造像,断代上有一定的困难。”
“西北地区的石窟多建于高处,可这处位置目测比较低,不多见。”沈魏风也表达了怀疑。
“对,这也是其中一个不同点。不过更大的不同寻常之处还不在它的形制和位置,而是内部。”老所长用手指了指资料中的一张照片。
沈魏风仔细看这张照片发现在一个比较黑暗的岩洞空间里,位于中间的位置有个长方体,有点像是个箱子,可是外表非常光滑,没有任何饰物或者提手,隐约可见的是繁复的花纹枝枝蔓蔓遍布整个箱体。
“这是?”沈魏风有点猜到了,但他想顾所长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顾所长也看出了他的疑惑,点点头道:“对,这应该是一个石棺的形制,初步判断是从石崖壁上凿出的,应该无法挪动。”
“石棺?那之前岁黄那边对断代完全没有说法吗?”沈魏风马上说出了他的隐忧。
老所长看了看沈魏风,说出了今天最核心的问题:“他们那边也缺少断代的物证,而且不好判断这里是否经历过盗挖,只能确定的是位置在河西走廊一带,按说是不应该晚于宋的。”
基本的判断都做不出来,果然是个烫手的山芋!
要不说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可尽管如此,沈魏风也明白所里能拿到这个项目顾所长也是拼尽了关系和精力,现在正处在进退维谷的境地中,所以顾所长他才会给张教授打电话,把这最后的稻草压在了业务能力很强的沈魏风身上。
不过沈魏风还是摆明了他的短板:“老所长,石棺我之前确实是接触过,但一般年代都距今较晚,也不多见,即便是之前经手过的,看起来也没有这么大体积,况且还可以挪动。像现在岁黄的这种情况,我不能保证能否开得了这石棺,而且假如里面有什么重要文物,开启方式不对,也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失,或者开启后发现只是不知哪朝哪代的盗墓者做的障眼法,即便最后能够完整取出,也许就没了实际意义。”
老所长料着沈魏风会这么说,毕竟在他手里干了两年,这个年轻人的性格他知道。
“你说的对,这个任务最大的风险就在于有可能开启后情况不如你我所愿,这样的话搭进去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有可能要打水漂。但是,咱们所现在已经接下来了,不能说可能会落空就放弃,这是国家的文物,不是咱们所自己的,找到文物保护文物是我们的责任。你我都推脱不掉。况且,考古发掘的要义就在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还年轻,不要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放手去干就行了!”顾所长态度很坚定,目光异常有神,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那如果后期有新的发现,可审批下不来呢?您也知道国务院对于文物发掘的原则是不主动开掘,若是情况真与政策相悖,也可能最终仍是空手而归。据我所知,岁黄这个位置应该是远离城市,不像很多重大发现在城中,不得不进行抢救性发掘。”沈魏风这两年忙于行政事务,对于政策这块儿的理解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透彻。
“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是目前还顾不得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眼前的困难解决了再说。”顾所长这人干考古干了一辈子,跟东西打交道了一辈子,一步一个脚印是他的人生信条,特别远的事情,尤其是那种会影响当下的事情,他都不会多做考虑。
沈魏风了解这位所长的特点,话题就没有继续在可行性上继续打转,他提出了另一个目前非常棘手的问题。
岁黄地区的考古所先期进入这个黄骑岭是有一段时间了,这个项目算不得新鲜热乎,这么长时间里他们的收获仅仅是那一具石棺和岩洞里的壁画,而且石棺没能打开,里面情况十分难说。
“这种石棺的开启我们也是经验极其不足,没有对口很懂的人加入进来,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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