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泽的精心照顾下星芸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星芸公主,外面风大。您才刚刚痊愈,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海蚌侍女关切地说道。
“无碍。披上披风就好了。”
霞光满天,橙粉的天空格外美丽。羽涅王城到处都是风灵草,而这种草在海水中极难生长,需要用雪水浇灌才可以生机勃勃并且生息繁衍。
从海水中一直蔓延到天边是满眼的蓝色,深深浅浅的蓝色,梦幻又迷离。在春天里风灵草开出粉白色的花,非常美丽。
暮色开始四合,天空中疏星点点,晚风送来阵阵清香的凉意。
“星芸公主,我推您回去吧。时间很晚了,您大病初愈,还是要保重身体。”
“好。”星芸微微点头,“我们回去吧。”
敖泽的影子在星芸身后拉得老长老长。直到看不到她,他才离开。
“星芸公主,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没有胃口,吃不下。”
“您多少吃一点。您不饿,您肚子里的宝宝也要吃饭的啊……”
“宝宝……”星芸重复了一遍,又重复了一遍,“宝宝……”
她突然发狂似的抓起餐布,于是桌子上的杯碗盘碟掉了一地。
“呵,宝宝……”星芸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按着肚子,用力又松开。
自从醒来之后,星芸的脾气完全变了。不是发呆就是发火,有时候一整天连一顿饭也不吃。
“闹够了没有……”敖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要生气要发疯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星芸没有回头,伏在桌子上啜泣。
“明天子时到尚羽台,我有话要对你说。”
星芸仍然没有回答。
“如果你想回家就准时到。”敖泽不容拒绝地说道。
海蚌侍女收拾完残局又准备好新的饭食,星芸呷了一口汤就睡觉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丑时。
“你又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敖泽站在门边,“你为什么没有来?”
“我……”星芸欲言又止。
“你什么……”
“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背信弃义的家伙!”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再解释。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你人格的损害。你说过,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要你……”敖泽红着眼睛,满身酒气,他的下巴划过星芸的侧脸,“你也说过,你是我的……为什么?要一次次地伤害我……”敖泽手下用力,星芸的脖子被这双大手卡住,呼吸困难。
“我……”声音从嗓子里滑出。星芸注视着敖泽,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敖泽手上。
敖泽颤抖着松开手,他把双手放在星芸肩膀上缓缓拉开她的衣服,在她肩膀上留下两排深深的齿痕,鲜红的颜色像一颗滴血的心脏。
星芸抓住转身离开的敖泽,从背后环抱住他。
敖泽掰开星芸的手,一脚跨出了大门。
他不要她了。
他不想要她了。
他走的那么决然。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啊?”星芸泪流满面。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流眼泪,好像是把亏欠的眼泪全部都还给敖泽。
敖泽要告诉星芸什么呢?星芸没有赴约。他们之间又陷入了僵局。
玄旨派去打探消息的虎族密探回来报告,说敖泽找到了百万年前的菟丝草。师傅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我早说过你师傅会没事的。”霆沐站在一旁捋着胡子。
“我很爱师傅,我不希望师傅再有什么事。”
“你师傅不会有事的。她过几日回来你们就完婚,这才是万全之策。”
“……”玄旨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没有说。
“做好迎亲的准备。一旦你们结婚,敖泽也是无可奈何。有星芸的牵制不怕敖泽不会受制于人。”霆沐冷笑着离开。
太虚接霄山中绾川青依也是焦急万分,她想立刻冲到羽涅王城把星芸带回来。
“怀孕了,怀孕了。星儿竟然有孩子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呢?”
“你说是谁的?这还用想吗?当然是敖泽的孩子。”
“如果是敖泽的孩子,凭敖泽的做派,他会不把星芸娶回去吗?”
“那,这……”青依心中疑惑,“难道是玄旨的?”
“恐怕是的了。我说玄旨和星儿的关系有一些奇怪。不像平日里那般自然。原来是这样……”
“难怪敖泽把星儿带走……只是不要伤害她才好呀……”
“担心是没有用的,伤害也会有的。看这孩子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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