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芸有孕在身加之心力交瘁,她昏睡过去。敖泽将她从雪花中抱回羽涅王城。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怀孕了。”声音没有质问、没有责怪也没有感情。
五雷轰顶!他还是知道了。
星芸以为敖泽会质问她或者骂她,这样她就可以把最近的焦虑懊悔和自责全都发泄出来。出乎意料,敖泽没有那么做。他没有那么做。好像敖泽一下子理解了星芸的种种行为,他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摔死呢?是她辜负了他,不是他辜负了她!星芸心里五味杂陈。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似乎都变成愚蠢的笑话。她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亵渎了纯情的笑话,一个背叛真爱的笑话。她缩在床角,抽咽着,绝望着。
从那天给师傅送了好吃的东西之后,玄旨就没有再见过师傅。他尝试用灵宝之环呼唤师傅,可是抬起手又放下。
他坐在仙山蜃楼最高的山峰上俯瞰,春天的叶子郁郁葱葱,春天的花朵灿若云霞。若是师傅在近旁一定连空气都是甜蜜的。
“玄儿,玄儿——”
听到父亲的声音,玄旨连忙从山上下来。
“父亲。”
“婚期越来越近了,你要经常去看望你的师傅。”
“是。父亲。”
“记得带上你师傅喜欢的食物。”
“带了。”
“我让你带的人参胎荣汤,带了吗?”
“带了。”
“你师傅是什么反应?”
“她没有喝,说喝不下。”
“我猜她是会意了。你做的很好!”
“嗯。我认为父亲可以不这么做。猫族和虎族一直以来关系都非常好。而且我和星芸师傅相处的也非常融洽。”
“你不懂。虎族会上树吗?
“不会。我们也不需要上树。陆地上的猎物已经很富足了。”
“人要学会居安思危。我们和猫族也只是表面的和谐,关键时刻如果没有牵制他的东西,说不定第一个出卖我们的就是猫族。”
“师傅不会那么做的。”
“你师傅当然不会那么做,保不齐她父亲会那么做。所以……”
“所以就要利用师傅吗?”
“你喜欢你师傅吗?”
“父亲知道,孩儿一直深爱着师傅。”
“所以,这不是利用。这是合理的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件利国利利民利己的好事情。不要有心理压力。”父亲拍了拍玄旨的肩膀。
羽涅王城。
“星芸还是不肯吃东西吗?”敖泽黑着脸问海夜叉。
“是。”
“让你们捉的老鼠呢?”
“已经按照吩咐红烧好了。”
“那还不赶快送过去。”
“是。”
“不吃也要想办法让她吃。”敖泽语含气愤,“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自刎谢罪!”
“是是是。”海夜叉吓得连连告退。
“星芸大人,星芸姑娘,星芸仙女,您就吃一点吧。您要是不吃我就得以死谢罪啊……”海夜叉跪在星芸床边恳求着。
“你起来吧。我真的吃不下,你先放在桌子上便是。”
“这这这,您就吃一小口也行啊……”海夜叉连声哀求。
“你不要这样。我正伤心,怎么吃得下……”星芸翻了一个身准备起身搀扶海夜叉。
海夜叉已经退下。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我给的食物也不吃了。”敖泽坐在床边抓住星芸的手,“说,就这么讨厌我?”
“不要这样,我害怕。”
“你也知道害怕。你做那件事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就不知道我也会心碎吗?吃,你吃啊!给我吃!”敖泽盛怒之下捏住星芸的嘴巴,“吃啊!”
红烧小老鼠的油汁粘在星芸的嘴巴上脸上衣服上。
“咳咳……咳咳……”星芸不住地咳嗽,泪水在脸上奔涌。
“放我走,让我去死。不要这样侮辱我……”星芸挣脱敖泽。
敖泽一个转身环抱住星芸:“哪里也别想去!”
她被抱住又放回到床上。
她起来逃又被捉回。她逃不脱他的怀抱。
“放我走,你不是讨厌我吗?是我辜负了你,我不配待在这里引起你的厌烦和仇恨。”
“放你回去让找你的徒弟吗?休想!我就是要用你把他碎尸万段,让他知道,我敖泽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染指的!”
“换掉你的脏衣服。”敖泽扔过来一套新衣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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