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高子契所说,他们为了此次祭祖,已经准备了很久,而汤和作为祭祖礼乐舞蹈的大家,更是受到了高家重金聘请来的。
而高莛楹与高县解,更是此次祭祀巫舞的主要演舞之人,每日都要接受汤班主的指导教学。
即便是赶路,高家都要每日留出两个时辰让二人练习舞蹈。
而如今,距离祭祖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这种时候,万万是不能懈怠的。
李诚敬明白,高子契这是告诉自己,无论与汤和有什么矛盾,还请等祭祖之后再说。
毕竟是高家人救了自己,李诚敬自然不好坏了人家祭祖的大事,只能小心警惕。
也不知是那汤和重伤未愈,还是因为这里人多眼杂,之后的三天里,那汤和竟然没有出手对付自己。
而李诚敬无论如何打听,都没有探查出汤和的根脚。
这里的高家族人对于汤和的认知,都是礼乐舞蹈的大家,是一个戏班子的班主,年轻时名声远扬。
再多的,就无人可知了。
这让李诚敬越发警惕了。
一个山上的玄修,竟然混迹在凡人之中,隐藏身份,此人绝对不简单。
而且,李诚敬发现,即便自己将法眼催动到了极致,竟然也未曾从对方身上看到半分法力。
这就怪了,难道对方身上也有类似披煞遮阴符这等遮掩天机的符箓或者宝物?
三天的时间一转即逝。
往日都是高县解这个小女孩前来请李诚敬前去用餐,今日则是一个男仆。
问过才知道,祭祖已经开始,但需要到祖坟之地,而后一路跳着巫舞,抵达祖祠。
因为李诚敬乃是外人,所以才没有被邀请过去。
转头一看,发现汤和竟然也在这里,李诚敬便放心许多。
如果汤和也过去了,李诚敬说不得也要跟过去,隐藏在暗中。
汤和走到李诚敬身边,安然坐下,看着李诚敬说道:“希望你是个聪明人,莫要多管闲事,如果你老实就当一个看客,事后咱们两个的恩怨,我不但一笔勾销,还会赠上厚礼!”
“此人果然有所图谋!”李诚敬心道。
脸上却笑着说道:“那就看阁下这礼有多厚了!”
汤和脸色一变,想了许久,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在无人注意时放在了李诚敬的手中。
李诚敬低头一看,银票大多都是几十两到百两不等,厚厚一叠,不用算,最少也不会低于三千两白银。
乍一看这是一笔巨款,可放在山上,这就显得极为小气了。
三千两,能买什么东西。
李诚敬都被汤和的小家子气给逗笑了。将银票收入怀中,李诚敬一脸“诚恳”得说:“汤班主果真大气!”
汤和脸上露出笑容,起身离开。
李诚敬一呆,心道:“这人不会以为,这就收买我了吧?”
李诚敬突然有些看不懂此人了,明明有着不俗的法术,却好似对山上的物价真的是一无所知。
恐怕即便是山上最底层的散修,都不会干出拿三千两白银去收买一个修士的事情了。
这场祭祀似乎极为宏大,等到日落,李诚敬才听到一阵阵古朴悠扬的钟鼎之声从山下传来。
来到村口向下看去,立刻就能看到一条蜿蜒火龙,一个个袒胸露乳的汉子,带着奇诡怪谲的面具,随着曲乐跳着粗放的舞蹈。
而以高莛楹母女为首的女子,则低声喃喃吟唱,歌声悠扬庄严,让歌声有种来自亘古以前的错觉。
一个个带着鬼怪面具的力士,抬着乐曲架子,乐师跪坐其上,丝毫没有因为山路的颠簸而影响到曲乐的节奏。
仅仅只是这一幕,就给李诚敬一种肃穆,贵气逼人的感觉。
就这复古的贵族礼乐,不是那种千年门阀,根本就做不到。
李诚敬让开身子,目送队伍缓缓走入村子,直到天色渐黑,队伍才抵达宗祠。
虽已经是深夜,但满村的火把,依旧让整个村子宛若白昼。
高子契脸戴面具,高举祭文,跪在宗祠门前的木质高台上,大声诵读,所有高氏族人也俱是跪倒,五体投地,没有任何一人胆敢轻慢。
直到祭文被高子契投入火盆,所有人才缓缓站起。
李诚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有想到这才是刚刚开始。
宽敞的祖祠前,高子契缓缓退下,反而是高莛楹母女二人联觉走上高台,之后周围的火把一个个丢向高台之下,瞬间就让高台燃起熊熊大火。
李诚敬目瞪口呆,难道他们要活祭高莛楹母女。
李诚敬几乎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止,却发现高家族人好似疯魔了一半,围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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